她被沈宏朝和白聆歌利用,帮他们伤害了皇弟,让四皇子夺走了皇位,皇弟殉国,她也被沈宏朝关在废弃的院子里与狗抢食,被勋贵围观,最后被疯狗咬死。
玄苍十年来默默守护她,为了救她出去,两条腿被沈宏朝亲手所废。
后来他凭借着残废之身,联合藩王造反,一度将沈家逼入死境。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不顾她身上的脏污,紧紧将她抱在怀中,火光冲天里,她揭下了他的面具,不是跟在她身边十年的玄苍还会是谁!
谢沅苓走到玄苍面前,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挑起面前高大男人的下颚。
男人显然没想到长公主会对他做这样的动作,头被抬起的时候,因为隐忍着药性青筋暴突的脸居然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羞怯惊诧和紧张。
谢沅苓盯着那双好看如星辰一样的眸子,嘴角的笑意像被温柔浸染,她微微倾身,愈发靠近了玄苍,故意朝着他微红的耳廓上呵了口热气。
这带着淡淡香味的气息瞬间让玄苍浑身僵硬,已经忍耐到极限的身体像是拉满的弓,好似下一刻就要撑不住,彻底疯魔。
谢沅苓吐气如兰,“玄苍,还忍得住吗?不如本宫赏你一个吻?”
玄苍震惊地眼瞳骤缩,不等他答应,谢沅苓就笑着朝他吻来,玄苍好似从来都没有想过拒绝谢沅苓,胸腔忍不住大力起伏,那如兰的气息越来越近,他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嘴唇上突然多了一道冰凉的触感,等他睁开眼,嘴巴里就多了一粒药丸,而公主却站在旁边笑着看他。
顷刻间,玄苍脸颊红透,红晕都快赶上他脸上青黑的疤痕。
“解药给你了,先下去休息吧。”谢沅苓道。
玄苍用力咽下嘴巴里的药丸,长长的流海遮住了他额角的疤痕,也遮住了他变幻莫测又有些失望的深眸,他朝着谢沅苓拱手,转身,恭敬地退出了内室。
谢沅苓看着男人挺拔又笔直的背影,嘴角扬起,冰坚一般的心塌陷了一角温柔。
沈宏朝没达到目的,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赤红着眼睛盯着内间的门,即便觉得今天的长公主有点奇怪,他还是要试一试,毕竟他能等得起,聆歌的肚子却等不起了!
沈宏朝瞥见旁边长案上的笔墨纸砚,心生一计,快步走了过去,执起笔,就飞速写了起来。
只见纸张开头就是大大的“休书”两个字!
守在不远处的亲卫瞥到这两个字骇了一跳,连忙派人去里间通报长公主。
刚换了衣衫的谢沅苓就听到大侍女瑞禾满脸慌乱的汇报,脸上那点对着玄苍的温柔顷刻消失,重新变成一片冰冷。
休书?呵!
沈宏朝,他也配!
不等谢沅苓出去,沈宏朝就强闯了进来。
他高傲的看向谢沅苓,好似故意放软了语气,“长公主可知道自己错了?若是公主答应我的要求,我们夫妻的关系还能走得下去。”
谢沅苓前世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重活一世,用这双眼再去看沈宏朝,没想到他是这么无耻!
谢沅苓与沈宏朝对视,满是讽刺,“若是本宫不答应呢?”
沈宏朝眼眸一眯,拿着休书的手微微一收紧,扬起手中纸张往谢沅苓面前一拍,“那就别怪我无情,送上休书一封了!”
谢沅苓最是在乎与他的婚姻,饶是他冷落了她三年,她依然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像是一条贱狗。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故意写休书威胁羞辱谢沅苓。
沈宏朝正等着看谢沅苓惶恐害怕的神情,以往三年,他多次用类似手段达到他的目的,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谁知,沈宏朝期待的表情并没有在谢沅苓的脸上出现。
只见谢沅苓瞥了一眼旁边那封休书,不但没有一丝凄惶恐惧,反而脸上的讽刺之色更重。
她伸出染着大红色指甲的纤纤玉指,拿起那份休书,当着沈宏朝的面撕碎。
沈宏朝本来还惊讶万分,看着谢沅苓把那封休书撕碎,当即所有的信心都回来了。
谢沅苓千辛万苦得来的婚姻,她怎么舍得与他和离!
可下一瞬,沈宏朝眼中的得意顷刻间被谢沅苓击地粉碎。
“沈宏朝,本宫是大武朝长公主,休书,只能是本宫写给你,你,没资格写休书!”
谢沅苓继续道:“还有,没有本宫传唤,你竟然强闯本宫住处,触犯大武律法,瑞禾,告诉驸马,他该受什么惩罚。”
站在谢沅苓身边的大侍女瑞禾立马答道:“冒犯长公主,杖责二十!”
沈宏朝死死盯着谢沅苓,因为愤怒,他额角青筋都暴突了出来,“谢沅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今天执意如此,别怪我无情,日后再也不踏足你的院子!”
谢沅苓看了瑞禾一眼,瑞禾立马道:“顶撞长公主,责罚加倍!杖责四十!”
谢沅苓眼神冷彻,“拖出去行刑!”
亲卫们只听长公主的话,闻言立马就把沈宏朝拖出去。
直到这一刻,沈宏朝才真正反应过来,谢沅苓好像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宏朝刚被拖到门口,一个浑身素白婉约的女子就扑到了沈宏朝的身上,挡住了护卫的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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