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公主爱慕谢怀洲,陛下又欣赏这个年轻有才气的寒门状元郎。
阿爹官至礼部尚书,却是个没有实权的,今日又遭贬斥,失了圣心。
所以阿爹就算再厌恶谢怀洲,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我的婚姻事小,打了皇家脸面,连累的可是李家九族。
我绞着帕子看着那两只大雁,愣在原地,双眼通红,羞愤欲死。
阿爹已年过五旬,素来身子骨不好,几番事情砸下来,更是心血劳累。
今纾,若不是你阿娘故去,你在祠堂守孝三年,此时早就嫁给四皇子殿下了。”
“何至于有此无妄之灾!”
看着眼前的雏雁。
我深黑的眼瞳闪动一下,左手拎过一只的脖颈,右手轻轻一拉,应声折断了它的臂膀。
“羽翼未丰、涉世不深。”
“才会觉得我李今纾是好惹的。”
三月初四,曲江池将举办新科宴。
身为状元的谢怀洲一定会是那日的人群焦点。
阿爹本欲叫我称病,恐多生事端。
可偏偏有想看我笑话的世家女们纷纷给我递来了帖子。
“去,为什么不去?”
我阿娘生前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女官,更是替皇后娘娘挡过致命一刀。
于是二人口头约定定下了我和四皇子陆照安的亲事,这些年来陛下和陆照安也是默认这门亲事的存在。
但毕竟圣旨未下。
若我依旧沉默,不能自证,莫说陆照安,怕是京城里大好的儿郎今后都与我没了关系。
冷静下来后,我写了封信送进宫里递给被拒婚的金城公主。情真意切表示愿意在曲江池宴那日以其婢女身份出现在人前,供她差造玩乐,向她赔罪。
阿爹知晓后脸色几变:“虽然你阿娘在世时最是照顾她与四皇子。”
“可京中谁不知金城公主跋扈的性子,你又同她生了龃龉,如今这般低三下四地讨好她,也未必有用。”
我笑了笑,反问阿爹:“您可知那谢怀洲为何殿前拒婚?”
阿爹明白我的意思,“我朝律法规定,驸马不得在朝为官。”
“那谢怀洲同陛下说是属意于你,无非是他不愿尚公主,不想葬送自己的仕途。”
我拨弄着府中的算盘,翻看若账本,闻言一脸淡然。
“我与那谢怀洲素不相识,只要伪装身份跟在金城公主的身边,若他认不得我,自然可以借机在金城公主面前戳穿谢怀洲“心悦于我”的谎话。”
“阿娘在世时,我曾因她之故侍奉过皇后娘娘,也与她所出的金城公主打过交道,知道她虽跋扈,却最厌恶小人行径。”
“若金城知晓自己做了谢怀洲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她可不会像对待我这般轻轻放过他。”
而且,事已至此,与其空口无凭地解释我与谢怀洲并无私情,不如让世人亲眼瞧见他是什么样的人,揣着什么心思。”
其实,我与金城公主过去没有什么大的仇怨。
只是先皇后在世时,时常同她夸奖我是“规训名门之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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