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手里拿着带血的信。
我想打开看看,却又害怕思念妈妈,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时候,沈瑶的妈妈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听说你和我女儿离婚了?我告诉你,你休想从我家里骗走一分钱!你这个吃软饭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虚弱地说道:
“这些年我问心无愧,我不会拿走你家里的任何东西,你们保重吧。”
沈瑶母亲愣住了,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苦笑着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再见。”
挂断电话,我想起这些年和沈瑶妈妈相处的日子。
他们老两口就住在隔壁,我每天给他们做饭,沈母颈椎不好,我还学会了中医按摩,早晚各一次。
沈母嘴里整日含沙射影讽刺我,说我吃软饭,说我无所事事,甚至连董以朗都比不过。
现在想想,沈母确实十分喜欢董以朗。
我记得第一次带着董以朗回家的时候,沈母就眼前一亮,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
一段时间之后,沈母还经常让董以朗和沈瑶单独出去约会。
看来那个时候,沈母就已经帮沈瑶物色好人选了吧?
沈父对董以朗也十分满意,话里话外夸他懂事能干,而我,则成了可有可无的边缘人。
我苦涩地笑了,我离开后,董以朗孝敬你们吧。
我吃过药,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刚想睡觉,房间门被敲响了。
力度之大,砰砰作响。
我踉跄着打开门,见到了高傲冷艳的沈瑶,她身后还站着虚伪的董以朗。
沈瑶递给我一个粘好的玻璃瓶,是刚刚董以朗踩碎的。
我见沈瑶的手指上贴着邦迪,想来是粘贴的时候划伤了手。
我没有接过玻璃瓶,而是想要把门关上。
然而却被董以朗把门挡住了,我虚弱至极,没有他的力气大,猛然间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床上。
沈瑶皱着眉说道:
“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把以朗当亲弟弟看待,你赶紧跟我回家!”
董以朗站在身后笑吟吟道:
“哥,你回家吧,我从家里离开,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沈瑶皱着眉说道:
“你也不能走,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我实在不愿意和他们废话,于是拿出病历单给沈瑶看了看说道:
“放过我吧,我得了肝癌,晚期,让我静静地离开吧。”
沈瑶眼神里闪过狐疑的神色,刚想开口说话,董以朗就笑着说道:
“哥,还玩小孩子的游戏呀,一哭二闹三上吊,假的病历单都做出来了?为了让瑶瑶姐离开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沈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鄙夷地看着我:
“你可真够无耻的!枉费我忍痛给你粘玻璃瓶了,你给个痛快话,到底跟不跟我回家?”
说话的时候,沈瑶注意到董以朗的肩头有掉落的短发,然后忍着手指的痛楚,把头发捡起扔掉。
她真的细心呀!
细心到没看到我床头的药瓶,细心到没看见我吐在枕头上的血迹,细心到没有在意任何有关于我的事情。
董以朗见我没有说话,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拉扯我的胳膊,我感觉头晕目眩,肚子剧痛难忍,于是使劲地挣脱了他。
可没想到董以朗却向后倒去,重重地躺在地上。
他的脑后擦破了皮,流了一点血。
沈瑶一下子愤怒不已,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你怎么可以推以朗啊,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真是个魔鬼,我真是瞎了眼了!”
沈瑶最后扶着董以朗离开了酒店房间,董以朗还回头对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董以朗对沈瑶说道:
“明明都离婚了,你还那么在意他干什么呀?”
沈瑶冷漠地说道:
“我之前养过一只狗,它死了,火化成骨灰了,我把它埋在了院子里。”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药瓶,轻轻地说:
“沈瑶,你是世界上最没有心的人。”
沈瑶的身影一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生机渐渐消散,我好累,我只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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