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良辰愕然的目光中缓缓点头,「对,我不懂事。许良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曾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又是分享,又是平妻的,你一个堂堂状元便是这样说话算话的?」
上辈子是我眼瞎,到死,都没有看清许良辰薄情寡义的本性,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是我活该。
但这辈子,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就像那个人说的,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许良辰和白轻盈,锁死,千万不要再让他们有机会祸害旁人!
「萋萋,你别再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何况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许良辰,现在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你多少给我留一点面子好不好?」许良辰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虚假到让我觉得恶心。
到底,中了状元还真不一样了!
想他从前在我爹门下当学生时,为了让我在我爹面前替他美言,拿到各种辩论诗会的帖子,可谓是给我下跪都不为过。
如今一朝中榜,别说下跪,下马他都懒得下了。
心灰意冷,我再不想和这种人渣多说一句话,转身便回了府内。
余光看到许良辰脸上浮出错愕和焦急,喜婆更是恨不得冲进来将我拦住,我偏头淡定吩咐我的丫鬟铃兰,「关门,放狗。」
已经整整准备十天有余了,从我重生回来那一刻开始。
虽手段粗爆,但求畅快!
我站在门后,快活的听着前街各种撕心裂肺的尖叫、人仰马翻的恐慌、以及凶神恶煞的狗吠声撕咬声,心中痛快至极。
不知道许良辰还能不能如期将白轻盈风光的娶回家呢?
却在我听得差不多,抬脚往后院走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该死,哪来的恶狗,居然敢袭击太子殿下的轿撵!谁家的狗,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一下子顿住脚,反应过来这是严如海的声音!
——太子身边最得宠的内侍,未来的大内总管,瞬间感到遍体生寒。
太子不是感染伤寒高烧不退,皇上还发皇榜四处遍寻名医吗,为何会突然乘坐轿撵从我家门前路过?
疑惑只在一瞬间,我已经迅速做出反应,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吹响了腕间的口哨!
我太知道得罪太子的后果了,何况他现在不生不死,一个不好小命被吓没。
那我这条刚刚重生没几天的可怜虫,估计也要玩完!
因而,我果断阻止那些狗对许良辰一行人,还有太子进行攻击。
冲着扑在严如海身上的猎犬重重喝了一声,「阿狼,谁让你乱咬人了,回来!」
这些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猎狗,有组织有纪律,哨声一响,无论他们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乖乖回到主人身边。
而阿狼是他们的老大,听到我的声音,阿狼四爪松开,收回对严如海故意露出的獠牙,甩着小尾巴悠哉悠哉走回我脚边。
其他猎犬有样学样,也回来了。
我尴尬不已,局促的看向严如海:「公公,臣、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并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此时会路过叶家门前,还请太子殿下和公公恕罪!」
我心道奇怪了,上辈子明明没有太子借道一事。
不过上辈子我只长了一颗实心恋爱脑,一听还能嫁给许良辰,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上了花轿,根本没像这辈子耽误这么久,自然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从门前路过。
见状,严如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良辰先忍不住了!
低头扫了眼被咬得破碎支离的喜服,胸前的大红花被咬掉了一半,狼狈滑稽的挂在身上,目露气恼。
「叶萋萋,你疯了不成?嫁不成我,你便要毁了我,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根本不想搭理许良辰,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冷淡道,「畜牲不懂事,许是闻着许状元身上有同类的味道了,一时兴奋过了头。」
「叶萋萋!」反应过来我在骂他,一向讲究体面的许良辰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涵养。
我摆了摆手,「许状元,烂衣配烂人,不是正正好吗?慢走不送!」
不知道白轻盈看到如此模样的许良辰,还会不会嗲着声音夸他是世间最俊美的男子呢?
出乎我的意料,没等许良辰挪过这几步到白家门前,一方红纱盖头的白轻盈已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她盛装打扮的小脸在看到眼前场景时,微微惊愕,水汪汪的眸子像极了猛然受惊的麋鹿。
「这......发生什么事了?」捂住小嘴儿,杏眼圆睁,我见犹怜。
通身红装身材高挑,纤腰如束,明媚照人如同夏日阳光下的红杏花。
便如许良辰形容的那般,鲜衣怒马,恣意快活,不是我这般的娇弱大家闺秀可以比拟的。
可是她那双手、那张脸,却让我控制不住的倒退!
仿佛回到了被她折磨的那些日子,一时间,双手双脚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这个女人的可怕,万物莫及——
察觉到我对她的审视,白轻盈看似娇憨清澈,实际上不知藏了多少怨毒的眼,猛的朝我看来。
我一慌,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地上滑去,眼看就要在白轻盈面前低一头时,明黄的轿撵内,传来沉稳低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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