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沉沉的夜里我梦魇了,梦回两年前我刚逃出魔窟,就被耿遇带着给他的白月光常开颜输血。
我满身是伤地躺在那里,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被随意摆弄。
耿遇说:“再抽1000CC给开颜备用。”
医生都在阻止,“耿总,再抽人就死了,最多600。”
“抽!”
耿遇一身戾气,为了常开颜不惜以命换命。
......
从噩梦中惊醒后,我大口地呼吸,擦掉额头的冷汗下床想去喝水。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动静。
“遇,我们这样,你老婆会不会发现?”
“不会,她最近老毛病犯了,在吃安眠药。”
隔着一道门,我听着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我死死地咬着唇,泪水流了满脸。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出去,撕碎那个勾引耿遇的女人。
可握住门把手那一刹那,我却犹豫了。
我害怕失去他。
我怕我守了两年的婚姻就此结束,那样的后果我无法接受。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秒钟快速地游走着,我艰难地回到床边躺下,抓着被子蜷缩在床尾。
这个夜太难熬了,女人的叫声,耿遇的喘息,一直在我的耳边响起,折磨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想着只要挨到天亮,只要那个女人离开我就可以“醒了。”
那耿遇,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陪着我吃早餐了吧?
外面的声音渐渐地小了,我掀开褶皱的被角,望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从床上坐起来,趿着拖鞋慢慢往外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见外面没了光亮,才松了口气。
还好,人走了。
我刚转身,门外传来了耿遇的声音。
他说:“常悦,你都听到了吧?”
他冷漠的声音带着些嘲弄,刺痛了我的心。
我推开房门,卧室的灯光向黑暗的客厅扩散。
耿遇正靠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
他知道的,我听到他在偷情。
而我也明白他的有意为之。
我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入眼,边上散乱一地的女人衣服。
一个浅蓝色绣花蕾丝的内衣,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都在颤抖,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哽咽着开口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耿遇迷人的桃花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他一把捞我入怀,薄凉的手指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呼吸一紧看到了他眸子里的恨意。
“常悦,我们离婚,开颜要回来了。”
我猛摇头,“不行,我们签过协议的,我给常开颜捐骨髓当血库,你和我3年婚姻。”
我没说的是,我可能怀孕了......
“呵,怎么,是没被我睡够?”
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口。
我疼得都快窒息了,他却不管不顾地把我拖入房间里,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根本挣脱不掉。
我们做着最亲密的事,用最暧昧的姿势,可我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厌弃。
最后,他将我丢弃在一旁,“常悦,这个房子留给你,我不会再回来。”
门被摔得震天响,墙上的婚纱照被晃下来砸落在地上,支离破碎,如同我这场无法挽留的婚姻。
我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
抓着手机给闺蜜丁蓓蓓打电话。
没多会儿,她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进了门就开骂,“耿遇那个王八蛋,你就该拿把刀,给他咔嚓一下,看他还怎么风流。”
“悦悦,你不该嫁给他,他娶你也只是为了常开颜。”
我红了眼圈,“可是,是他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是他许诺会给我一个家的。”
丁蓓蓓有些不忍心,“可他看中的是你的熊猫血,他心里就没有你啊。”
我小腹有些疼痛难忍,“其实,我还有个事儿没跟你说。”
“怎么了?是你妈病情加重了,还是你爸又来找你要钱了?悦悦啊你倒是说呀,你,你出血了!”
我顺着丁蓓蓓的视线,低头,发现我的双腿间被血染红了。
我愣了愣才抬头看向被吓住的丁蓓蓓,绝望地笑了笑,“我没事儿,有事儿的......可能是孩子。”
丁蓓蓓吓得脸色煞白,急得直跺脚,她神色慌乱地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我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裤子上的鲜红血迹,感觉身上特别特别冷。
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呼呼地灌进了我的骨头缝里,冻得我浑身发抖。
这个孩子,来得很意外,而在见红之前,我是不确定我怀孕的。
我经期一直不太稳定,而耿遇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给我这方面的幻想和希望。
只是一个半月之前的晚上,他应酬回来醉倒在床上,对我热情似火,抱着我喊着常开颜的名字。
我提醒过他的,却最终没舍得推开他。
我贪恋他温暖的怀抱,深陷在他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那一次,是我跟耿遇结婚以来,最难忘的一晚。
“悦悦,你别害怕啊,我们去医院。”
丁蓓蓓跑过来扶着我,我慢慢站起来迈着步子往外走,脑子里都是耿遇的脸,明明他曾经给我那么多温暖。
“蓓蓓,我想给他打电话。”
丁蓓蓓不同意,坚持即刻去医院。
刚到楼下我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卡宴缓缓驶离出我的视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力气,我迈开步追了出去。
“耿遇!”我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期盼他能停车回头看我一眼。
可那辆车还是带着他离开了我,而我体力不支,眼前一阵阵眩晕之后,便没了意识。
再度睁开眼时,我发现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耳边传来丁蓓蓓的声音。“悦悦,你终于醒了。”
我转头就看到她正坐在我床边,哭红了双眼。
我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抓着她的手追问,“孩子怎么样了?”
丁蓓蓓叹了一声,目光中盛满了心疼,“你先别动,还在输液呢,我听说你最近总睡不好,开始吃安眠药了?”
我心里一沉,“蓓蓓,你别瞒着我,你快告诉我。”我有些着急,撑着手肘坐起来。
丁蓓蓓面露不忍之色,握着我的手安慰我,“悦悦,你别激动,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我盯着丁蓓蓓的眼睛,问她,“是不是没留住?我去问问大夫。”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掀开被子下床就往外跑,任由丁蓓蓓怎么喊我就是不回头。
刚跑到走廊的拐角处,就注意到有人走过来,我焦急地喊了一声,“让一下”可对方的速度也很快,我想停下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跟他撞了个满怀。
对方身体像是混凝土塑造的,很硬,我被撞翻在地上,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站在我面前。
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浑身上下贵气逼人。
那双丹凤眼中泛着森森的冷意,一张嘴便令人心生畏惧。
“常悦,两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编辑:iihuo68 来源:与你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