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后醒来,入眼的已经是我熟悉的闺房。
太医说我「惊吓过度」导致昏厥,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阿爹只好请旨延迟婚约。
而景渊落水后也染上了小风寒,所以婚事也顺理成章的拖了下来。
上辈子的事情开始不断在我脑子里回想。
我和景渊相识算是意外。
我刚被封为郡主,进宫谢恩。
可惜我贪玩一转身便跟阿爹走散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冷宫。
那地方阴森恐怖,甚至还不断传出女人的疯笑声。
我一下子吓哭了。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高墙上跳下。
「别哭了吵的我头疼。」
「呜呜……你……你谁啊!」
「我叫景……景渊,对,我叫景渊,你又是谁啊?为什么在这?」
「我叫穆倾城,阿爹叫我媃媃……」
我又讲了自己如何进宫,又如何迷路,越说越委屈,哭的更厉害了。
他立马往我嘴里塞了块杏仁酥。
「别哭了,这个给你吃,然后我带你去找阿爹。」
景渊拉着我就朝御书房走去。
我感激不尽,学着戏里听来的样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我长大了必定以身相许。」
他一愣,听完哈哈大笑。
「行,那等你长大再说吧。」
这个承诺我记了很多年。
所以再见他后,哪怕他不记得我也苦苦追求了多年。
即使婚后他待我疏离冷漠,我也甘之于饴。
甚至以为这算是一种爱。
最终哥哥为救他,万箭穿心而亡。
而父亲也在兵变之日为帮他打出一条路,也重伤不治身亡。
他们最后所求也不过是景渊能爱我怜我。
可即便这样他为了姜知意,还是将我丢在深宫不管不顾。
再看见他对姜知意那体贴入微的模样。
我才恍然大悟,他从未爱过我
现在想想都觉得脑残。
我们安国侯府不过就是景渊的踏板,我也是景渊和姜知意感情中的炮灰角色。
不过凭什么?
神尼玛的杏仁酥,就想要我安国侯府给你俩当垫脚石。
做梦去吧。
「媃媃。」阿爹拎着吃食走了进来。
「阿爹。」
「身体好些了?」粗粝的大手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梁。
阿爹早就看出我是装病。
「怎么不想嫁了?」
阿爹的语气带着疑惑,毕竟之前的我死皮赖脸追景渊全京城都知晓了。
甚至还有市井还流传出幼儿歌谣。
「安王俊美好儿郎,淳安化蝶绕着飞…」
「阿爹,之前是女儿太任性了,那安王的确不是良配。」
我垂下眼眸,生怕阿爹看出我眼里的恨意。
阿爹却以为我是伤心,急忙上前拉着我的手。
「媃媃你莫难过,若喜欢便嫁,有爹在谅他也不敢给你委屈。」
的确。
我安国侯府是两朝开国重臣手握兵权,兄长也是朝中新起之秀。
就连我也是皇帝亲封的异姓郡主。
而景渊虽贵为皇子,但生母低贱,恰逢出生那年还遇上大旱,而且他八九岁的时候,母妃和身边几位老嬷嬷就相继离世,而别人都说他是煞气鬼,皇帝也不喜他,连着他在宫中日子比小太监都不如。
就连安王这个爵位,还是他跟随我父兄征战沙场「求」来的。
我从来都不算是高攀了他。
「阿爹,女儿不是怕委屈,只是看清了一些事。」
「那你想…退婚。」
这婚事是阿爹用军功换来的。
而且圣旨已下,候府提退婚定是大不敬。
所以必须有个由头。
「阿爹,这事女儿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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