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拐弯抹角说她们妇人之仁?还是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太皇太后和淑太妃脸色皆是一黑。
南宫行靠在床边幽幽道:“让世子见笑了,是朕命贱。”
“陛下莫要妄自菲薄,您可是坦坦荡荡登基的皇帝,您的命不值钱,天下人都该死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楼庭晚还特意咬重了“坦坦荡荡”四个字。
太皇太后手紧了又松,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微白。
她审视地看向楼庭晚,见她嘴角噙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再想想她背后的四十万大军,太后缓缓握紧了手里的佛珠。
“罢了,连主子都照顾不好的奴才留着确实没用,既然陛下坚持,那就让他去死吧,来人,把喜贵拖下去。”
跟着太后进来的太监立刻上前要拉喜贵,喜贵嘴张的老大正准备喊冤,楼庭晚忽然道:“慢着——”
“世子还有什么吩咐?”淑太妃眸光锐利。
楼庭晚莞尔,“吩咐怎么敢当?”
她姿态随意地指了指地上的喜贵,朗声道:“今日处置这个奴才,得叫大家知道是为什么,如此才好警示众人,不然死的不明不白的,传出去还以为是陛下气量狭小。”
太皇太后和淑太妃对视一眼,刚设的套又被破了,两人的心情越发不好。
南宫行却心情舒畅。
他没表现出来,只是语气天真地问:“世子的意思是?”
“喜贵,暗中谋害陛下,趁陛下身边无人推陛下入池塘,实乃狗胆包天,罪该万死——然,陛下念在昔年主仆情分,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一具。太皇太后,如何?”
四目相对,楼庭晚毫不退让,太皇太后面皮抽搐片刻,垂下眼,捻着佛珠道:“就按世子所言去办。”
“是。”小太监上前一把架起喜贵,喜贵这回是真的慌了,哭天抢地的求饶,楼庭晚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有没有眼力见?还不把这刁奴嘴堵上?”
太监连连赔罪,拿帕子捂住喜贵的嘴硬生生拖出去了。
南宫行看着喜贵求饶后悔的眼,漠然地移开了视线。
前世他临死前如何后悔求饶,他可曾有半分迟疑?既然没有,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殿内清静下来,人心却提了上去。
气氛诡异紧绷,谁也没有开口。
楼庭晚端起一边的茶盏,眼观鼻鼻观口,仿佛茶盏里开了朵奇葩。
【呼,第一次宫斗,好刺激好害怕,啊……手抖,心要跳出来了……这老太太怎么还盯着我看?虽然我长得确实美吧,但你这样很讨厌啊。】
南宫行:“……”
害怕?还真没看出来。
终于,太皇太后先沉不住气站了起来,“富贵死了,皇帝身边没了伺候的人终归是不方便,哀家晚些时候让荣扈送几个人过来。”
“喜贵没了不是还有喜乐?怎么算是缺人呢?”楼庭晚点了点茶盏。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威压极重,“皇帝身边人多点是应该的,世子要插手天子身边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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