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问清楚后,气得想揪杨庆书耳朵,杨庆书往旁边一躲,袁英到底没舍得下手,杨庆书是她的老来子,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杨庆书喜欢蓝月一事,他们家都是知道的。
只是袁英和杨建峰都不喜欢蓝月,蓝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天天想着去念书,花费家里的钱,身体还娇弱,这样的儿媳妇儿,她可不要,所以,当袁英听到杨庆书是为了蓝月出头时,暴打他的心都有了!
奈何在别人家里,袁英心里有气,但转身对着蓝家的人,她依旧跋扈泼辣:“哼,报警,吓唬谁呢?当老娘是吓大的不成?”
蓝岚刚刚搬出报警,就是希望能吓唬吓唬袁英,如今听她这么说,她立马知道袁英还想讹自己,于是乎,她大喊一声“报警”然后人就倒了下去。
一时间,一家子慌作一团,袁英还以为蓝岚是装的,赶紧上前来看,可当她看到蓝岚发际线边缘上的红色,以及后脖子上一大片的红色,整个人都慌了,她扯着杨庆书就往回走。
蓝建国和蓝建军慌了,王香芬大喊着去找大夫,蓝月站在边上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不会是装的吧?”
这话一出,蓝建国和蓝建军抬起头,蓝建国更是黑着脸说她:“蓝月,你还要脸不?你找人打了你姐,你现在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蓝月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很快,她眼眶含泪,咬着牙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大哥,你凶***什么呀?”
蓝建国见她要哭,便低下头去,蓝建军皱着眉头:“赶紧去找大夫吧!”
蓝月气呼呼地看向王香芬,王香芬看了一眼屋里,白天蓝寅富太累了,外面这么闹,他也没醒,她看向蓝月:“别哭了,去给你二姐找人来看病!”
蓝月去找大夫给蓝岚看病,袁英他们都是知道的。
看病的是他们蓝家家族的堂爷爷,他仔细看了蓝岚的伤口:“摔得是很严重,你们要不还是送到镇上去吧,我能看个头疼脑热的,这么大的伤,我可看不了!”
王香芬一听,脸色就变了,蓝建国和蓝建军都慌了。
而装晕的蓝岚也有些迷糊了,心想,乡下这赤脚医生的水平不怎么样呀,她是装晕的,检查一下她的生命体征就清楚了,还说什么给她送镇上去!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没错,原身受的伤不轻,直接导致了原身嗝屁,她熬夜看个小说,直接就代替了原身。
等大夫走后,王香芬咬着牙:“老大,你说怎么办?”
家里没什么钱,还在外面欠了一些钱,王香芬是真的很心累,可蓝岚这样,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蓝月咬着牙,盯着蓝岚看了好久。
袁英关上门,转身就指着杨庆书:“你帮她出什么气?杨庆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跟她什么关系,她姐姐教训她,关你屁事呀你冲上去!”
杨庆书低着头:“谁叫她说得太过分了,月儿都哭了,她想读书,她是高中生,我们村就她一个高中生,她将来会是个人才……”
“呸!”
袁英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人才?她怎么上的高中,你不清楚?”
杨庆书的头低得更下去了,不敢去看袁英的眼睛,“她要是没事还好,她要是真出事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自己昨天把她推倒,到现在地上还残留的血迹,杨庆书有些心慌,其实他被蓝岚打得也很疼,可是,他担心的是,万一蓝岚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另一边,蓝寅富被王香芬叫醒,听到蓝岚晕倒了,他脸色不太好:“那找人看病吧,来叫我做什么呀?我明天不得上山给他们挣工分去呀?”
王香芬狠狠拍了他的后背一下:“我不知道叫人呀,这不是,二伯说,让我们送镇上去,孩子头上那么大一个伤,昨天我说去叫大夫看,你们说还欠人家钱,现在好了,人晕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这可怎么办呀?”
蓝寅富听到这话,不得不起来。
蓝岚忽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本来只是想装晕吓唬吓唬杨庆书母子俩,现在好了,被她那堂爷爷一说,好像她真的很严重似的,蓝寅富也来看了蓝岚,头上的红药水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着格外渗人。
“送吧,送镇上去!”
于是乎,蓝建国和蓝建军兄弟俩轮流将蓝岚背到背上,大晚上的,他们没有手电筒,只能深一步浅一步朝镇上走去。
袁英被吓坏了,她一直关注着蓝家的事,听到声音,她看到蓝家父子几人朝镇上,吓得赶紧去找自家男人。
杨剑锋听完袁英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儿子,袁英苦着一张脸:“别是真的把她给摔出个好歹来吧?”
“说不定是为了吓唬咱家!”
杨剑锋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不管他们,这样,他们从镇上回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家蓝岚摔伤跟我们家没有丁点关系,我们就不认账,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袁英咬着牙:“他们说要去报警……”
“哼?报警,谁愿意给她作证呀?你们只要做到死不承认,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杨剑锋看了一眼杨庆书:“你脑袋不也让她打了吗?”
杨庆书和袁英不知道,蓝岚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自己打过杨庆书,她一再强调,是杨庆书上门羞辱她,至于别的,她没说的。
不过杨剑锋是阳江坡的村长,蓝岚被杨庆书推倒这件事,村里估计没人会站出来替蓝岚说话。
蓝岚咬着牙去了镇上,好几次,她都想睁开眼睛跟他们说,她没事,可以回家了,可转念想到她父母对蓝月的宠爱,不让他们真正出点血,他们将来会一直宠爱下去,而她,就是那悲催的垫脚石。
想到这里,蓝岚强压下心中的念头,乖乖趴在她二哥背上。
一家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卫生所,无他,他们从来没来过镇上的卫生所。
大晚上的,一家子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潜阳镇不大,可是,他们从来没来过卫生所,有时候拍错了门,还会被骂两句,蓝寅富脸上的不耐和怒火越来越按捺不住,蓝建国和蓝建军满头大汗,王香芬一辈子都没怎么来过镇上,这样的事,她就没来,蓝月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也没来。
“再找不到就回去!”
蓝寅富沉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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