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心软,答应了我。
第二天没去商场,但他几乎把整个商场都搬了回来。
除了衣服鞋子包包,还有各类电子产品,任我挑选。
我对这些不懂,衣服让造型师帮着搭配,自己则随便挑了一个笔记本,一个投影仪,还有一个游戏机,以及一部手机。
手机没有卡,他没说给,我也就没打算要。
要了又能如何?
总归是要被他监视的。
“阿媛,你要玩什么游戏,我让工程师帮你下载。”电子产品都拿到一边,江北辰也带了公司的工程师过来。
我乐了,仰脸看着他说:“工程师帮我下游戏,不是大材小用?”
他弯腰,细细的看着我,像是要从我的脸上,找到什么破绽。
我笑意弥漫在眼底,笑得真真的,甚至连心跳都未乱,他似乎是信了,抬手摸摸我的头:“乖。只要你想要,就不是什么大材小用。”
所有电子设备都递过去,工程师当着我的面,下载了好多东西。
我看都不看一眼,兴致勃勃的拿着新衣服去试。
工程师见我走了,低声跟江北辰说道:“江总,这些电子产品里面,都要安装监控吗?”
“嗯,都要。”江北辰淡了眸,声音带着凉意。
他看向我正在换衣服的客房,似乎从门缝里直接看到了我,我吓了一跳,悄悄远离两步,转过身去快速整理着新换的衣服。
造型师在外面敲门:“阿媛小姐,你换好了吗?”
“好了。”
我答应一声,拉门出去,这一瞬,江北辰又向我看过来,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艳,以及一抹……缠绵不绝的痛意与悔意。
我手指攥紧:他又想到了苏媛!
“阿媛小姐真好看,这条裙子很适合你。”造型师惊叹的说,我羞涩抬头,看向江北辰,“北辰哥哥,你帮我看看,这个好看吗?”
他长得好看,长腿劲腰,颜值也高。
是江城三万少女的梦。
当他深情看着我的时候,那醉人的目光,能让我直接溺毙在里面。
指尖在掌心用力掐了一下,我追着问:“好看吗?”
“好看。”
他抬手勾了我的腰过去,手指不动声色在我腰间丈量着,“到下月一号,还有几天,这几天内,你可能会很累。要试婚纱,做礼服,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我愣了下,犹豫道:“为什么要做检查?不做行么?”
他笑,哄着我说:“有我在,怕什么?只是例行孕检。这种事情,秦照一个家庭医生,也查不来。”
他这一说,我更紧张了:“那,万一孩子有问题呢?”
他的温和无懈可击:“不会的。”
“江总,阿媛小姐,游戏已经下载好了。”
电子产品排成一堆,都放在了桌上。
我表现出一副虽然开心,但也不是很急切的样子,继续纠结着说:“那,我孕检的时候,你会陪着我吗?”
他没有明确回答我。
只说:“我有空就陪。”
上天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只有九天了。
今天也是,我想要逃离的第二天。
第三天一早,管家来接我:“阿媛小姐,少爷吩咐,请您去医院孕检。”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下着雨,天气不好。
便不想动:“不去了,明天再去吧!”
我的腿,可能落了病根。
尤其膝盖两处,涨涨的酸疼。
是之前被他押着跪在雨中,向苏媛的遗像认罪,也是后来又跪了两天,向那满地的照片认罪。
似乎,从头至尾,我都一直在跪。
但凡犯错,都是在跪。
跪,是他惩罚我的手段,也是在一寸一寸,跪断我的傲骨!
“阿媛小姐,我劝你还是去吧。少爷已经在医院等你,不去的话,后果自负。”管家冷着脸说。
他对我,根本没有半点尊重。
还好,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摸了摸肚子,坐起身,作出一出花痴的样子,反而开始催促他:“你不早说。北辰哥哥在医院等我,那就快点的啊!”
这是我最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踏出江家。
外面的空气,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我透过车窗,贪婪的往外看,一边记着两旁的道路,一边脑中在急速考虑着逃离的路线。
如果我要逃,必须一次成功,否则,再被江北辰找到,我将永无离开的机会。
“阿媛小姐,你在看什么?”
管家一直盯着我,见我看着窗外不停,他沉沉的出声问,我转过头,脸上是骄纵的表情,“你一个下人,管得了我吗?张妈什么下场,你也看到了吧?因为得罪了我,北辰哥哥就把她赶走了。你也一样,最好对我客气点,要不然,我也让北辰哥哥把你赶走。”
我极不客气的说,甚至是居高临下的轻蔑与羞辱。
但管家竟然忍了下来,他脸色难看的又盯了我片刻,便转过头,催促着司机再快一些。
我有些失望。
如果,他跟我争吵几句,我就可以借口再把他赶走了。
半个小时后,医院到了。
管家请我下车,跟押犯人似的,寸步不离的把我送进医院。
孕检室门口,没有人排队,一看就是江北辰的手笔,他清空了这片地方。
此刻,江北辰正站着走廊,与一名女子说话,我欢喜的脚步,猛的停住,装作一脸茫然又生气的模样,委屈的站在原地不肯动了。
管家看看那边,再看看我,没出声,也没催促,我站着不动,他也不动。
“辰哥,今天你能来陪我,我真的很高兴。”
苏盼巧笑倩兮,顾盼生姿。
她与苏媛是亲姐妹,与苏媛自然有几分相同……这样偏头看人,又小意撒娇的时候,那神态更是像了八分。
江北辰目光软下来,轻“嗯”一声,低头与苏盼对视。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早已化作为一捧骨灰,可她妹妹还在……这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姐夫,我能叫你姐夫吗?”苏盼眼圈忽然红了,她小巧的鼻子耸动着,眼底有着晶莹的泪意,“我姐姐在世的时候,她最疼我了……”
一句“姐夫”,让江北辰心头剧震,他伸手,轻轻覆盖在苏盼软软的发顶上,就如同苏媛还活着时,他那般宠她一样。
“可以,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他对苏盼好温柔,我心中说不上的感觉,原本是作戏的委屈,可眼下,心头却是真的,很痛了。
原来,他也是会哄人,会疼人的。
爱屋及乌。
他的疼,他的哄,哪怕可以移情给苏媛的妹妹……都不愿意给我。
“咦?那是?”苏盼转头,终于看到了我,然后她的脸色猛的惨白,颤抖着道,“姐?姐姐?”
我摸了摸脸,心中竟有些痛快。
这张脸,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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