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太监脸色变了又边,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阿爹把剑一横,宝剑虽未出鞘,但那气势已是骇人。
「没听见我女儿说的吗,这道圣旨我们只当没见过。你最好麻溜的给我滚出去。不然等这把剑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可就不在剑鞘里了。」
宣旨太监脸色惨白,赶忙躬身作揖,一溜烟就出了府。
我借口有些困了,想先回房休息。
哥哥似有话要说,但被嫂嫂扯了下衣袖,两人对视一眼后,哥哥只说叫我好好休息,旁的事莫管。天塌了还有他们。
离开正厅时,我听见阿爹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一直没能睡着,这些年和谢章平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过了一遍。
有一年我生辰,他曾送了我一把挂着同心结的木梳。
同心结是他亲手编的,木梳是他亲手做的,上面刻着两行小字,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我想,他应当也是喜欢我的。
阿娘不经意间发现了这把木梳,我跟她吐露了实情。
阿娘轻抚着我的发,问我喜欢他什么。
我说,喜欢他超尘绝逸的气质,也喜欢他美如冠玉的脸。
阿娘笑了,我们阿盈长大了。
后来我们家和他私下往来便多了起来。
他也一直表现得谦逊有礼。
跟我在一起时也从未有过什么逾矩的行为。
后来先帝准备给他赐婚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时,他在御书房外面跪了一天两夜,直到跪晕过去。
后来这桩亲事便不了了之。
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我把他送我的木梳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放在锦盒里,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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