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诡异感,在姐姐死后愈发明显。
我总感觉,家里总有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院子里的那口干枯的井,不知何时被彻底封了。
上边还刻着几个我看不懂的字符。
母亲继续将村里有名的道士请回家,换我被拽进了作法的屋里。
父亲事先将我的双手双脚捆住,当我不明所以时,道士把红绳子系在了我的手腕上。
黄符从我跟前一烧,眼前一黑,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看到自己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刀割痕,鲜血刚凝固。
道士冲父亲点了点头,父亲才带我出了屋子。
厨房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菜肴,她招呼我过去。
父亲唤我吃他同样的食物,我好像代替了姐姐那段顿顿有肉吃的日子。
道士每隔一周都会来一次,每次作法完,我的手臂都会再多一道割痕。
可是我还是很期待作法的日子,因为那一天饭桌上会有很丰富的菜。
父亲时常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他说,他以后就靠我了。
我没有回话,因为父亲身上的血腥味极重。
可是我又不敢捂着鼻子,因为父亲会不高兴。
当以为日子好了之后,村里的王棍却找到了我。
王棍人如其名,是村里的老光棍。
村里出了名的色徒,母猪见了都得绕路的那种。
他是在父母亲上山砍柴的时候,翻墙进的我家院子。
我第一时间抡起木棍砸过去,却被他反手将我牢牢桎梏住。
我破口大骂,拼命喊求救。
王棍却直接塞了口破布在我嘴里。
我只能无声地祈祷着,恶狠狠地盯着他干瘪的瘦脸。
王棍警惕地盯着院子的木门,一把拽我去桃树底下。
我拼命挣扎,预料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王棍看着我,小声说。
「你想知道你父母要对你做什么吗?」
我快速摇了摇头。
王棍眉头紧拧,从口袋里掏出小面铜镜,说,「林二丫,你没发现你的皮肤变得很干瘪了吗?特别是你的脸,像个老太一样。」
我瞳孔蓦然睁大,镜子里熟悉的脸庞皮肤皱瘪,头发半白,俨然老了一圈。
母亲把家里的镜子都收起来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看自己的脸庞了。
只是细看的话,手掌皮肤的确老了不少。
「你手臂这些疤,就是放的血给林成那老头子喝的吧,你姐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王棍用力地摇晃我的肩膀,
「林二丫,你听说过干净女子的血吗?就是用刚满十八岁的处子的血,与换命的人吃同样的食物,不出半年就会代替那个人去死……」
王棍的嘴巴还在呜啦啦地说着什么,我却再听不进去。
我感觉后背的冷汗涔涔直流,直到院子外响起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王棍快速取下我嘴上的破布,言语迅速道,「我还会来找你,这事一定要保密。」
我木讷地点着头,后背的冷汗还在直冒。
院子里的大门突然被冲开。
我刚要站起身,却注意到墙角那只遗落的草鞋。
是王棍翻墙后掉落的。
我正要去拿东西掩饰,抬头却对上父亲的笑脸。
父母亲意味不明地盯着我,脸上挂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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