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咬了咬牙,问我:“李南禾,你居然不念一点旧情吗?”
我挑了挑眉:“我没报警抓你当鸭未遂,这还不算念旧情?”
李斐脸颊肌肉不断地鼓动。
他慢慢地站上来,眼睛紧盯着我,那张脸上布满了阴霾,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狼。
他步步向我逼来。
刚刚的狡辩、示弱、痛哭流涕在此刻通通一扫而空。
他的眼神凶狠又陌生。
“我爸说得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越打越听话。”
李斐曾经和我说,他爸经常打他妈,所以他最讨厌家暴的人。
那时候,我还心疼过他的过往。
怪只怪他装得太像个人了。
他体贴入微,情话不要钱一样天天说,刚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随口一提排队三个小时再转乘地铁,就为了给我买网红小吃。
我165,他曾经说过能给我安全感的身躯,此刻阴影完全笼住了我。
我瞳孔微缩,心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害怕的本能让我举起茶几上的花瓶。
“你干什么?”
原来人恐惧到了极点,四肢是会僵化麻木的。
花瓶“啪”地打碎在地。
“李斐,你个龟孙,你敢动南禾,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可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有我家的备用钥匙。
四个黑西装的保镖簇拥着一个美人进了门,黑皮衣红裙子,卷发高马尾,挑起的眼尾盛气凌人。
她一来,这个简陋的出租房瞬间有种拍港片电影的既视感。
陈可心大步流星地冲过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傻愣的李斐。
“动手啊,来,动一个我看看!”
李斐哪还敢说话?
一整个无能狂怒地瞪着她。
“你不动手?好,那我动了。”
说完啪啪俩耳光,清脆又响亮。
“哪里疼打哪里,医药费我折两倍给。”
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四个保镖将李斐团团围住。
李斐脸色一白,连连求饶:“可心,都是一场误会。你说是吧,禾禾,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也没动手啊,我只是……”
陈可心一高跟鞋捅他胸口。
嘴里骂骂咧咧:“去你爹的,那是姑奶奶我来得及时!改?我看你重新投胎比较快!”
李斐抓住了我的裤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禾禾,我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你,我只有把她们幻想成你,才能继续啊!禾禾,我最爱的人是你。”
陈可心冷笑:“哟哟哟!李斐,你不是今天还和我说,不介意玩刺激的第四爱,当我金屋藏娇的小情人吗?怎么?你的脑子和裆下那二两肉装反了吧。”
我:噗。
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非忍不住。
陈可心:“南禾,我看咱俩也不用计划去***了,你头上的草原能跑马了!”
我清咳一声,看向李斐。
“李斐,你想既往不咎可以,你得录个视频,说清楚我们到底为什么分手,还有,把房租钱还我。”
李斐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很难让人怀疑他根本打算赖账。
陈可心大声喝了一声:“听见了没?!还!钱!”
李斐吓得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
录完了视频,把钱给我转了过来。
他怯怯地看了陈可心一眼,又讨好似的对我笑:“我能走了吗?”
陈可心翻了个白眼:“滚!”
李斐点头哈腰,走了又折回来把那袋草莓提走了。
陈可心:……
“南禾,我真是长见识了,刚点外卖是大冒险输了,结果你猜怎么滴?人走了之后,听我爱玩的姐妹说有点眼熟。”
我问,“哪里眼熟?”
她答,“好像上次她们去ktv点过,还是个金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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