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带走。」
城门破了，我被叛军挟持着入了宫，见到了我的皇兄。
我朝军事力量并不弱，只是数月前西南叛乱，皇兄派萧景和去平乱，大部分精锐骑兵都在萧景和手里，何况他还联合了南诏国，宫中这点兵力与守卫，城破是早晚的事。
皇兄被五花大绑，挟持着被押跪在乾清宫前，身后的宫殿熊熊烈火燃起。
「景和，你……」
皇兄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事已至此，他还留有几分不切实际的期望。
「萧景和！」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挣开押解我的士兵，冲到萧景和身侧，直直跪下来。
「萧景和！三郎……你放过我皇兄一条命，看在你们多年的兄弟情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留下他一条命！」我拉着萧景和的衣袍恳求。
「瑶瑶，你起来。」皇兄吐出几口血，皱着眉喊我。
兄长最疼我，他不愿见我卑微地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还拉着萧景和的衣袍哭求，却见他微微倾身，毫不留情地拂开我的手，我被推倒在地。
「放箭。」萧景和的声音响起，我不可置信地转头。
万箭齐发，万箭穿心。
皇兄的身体被剑刺穿，他栽倒在地，伤口源源不断流着血，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哥哥！」我心中大恸，起身欲冲上前去，却不知被谁拉住了。
皇兄费力朝我摇头，我看懂了他临死前的口型，他叫我要活下去。
「哥哥……」我呢喃着跪倒在地，脑中嗡嗡作响，终于失去了意识。
我被关进了一处地宫，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重见光亮，是萧景和来了。
「赵明瑶。」萧景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光影遮住了他的脸，我抬眼，却只看得见他的龙纹金靴。
「喝了，做个了断。」他把一壶鸩酒放到我面前。
我坐起身，把酒杯倒满。
「给我一个理由。」我一边倒酒，一边平静地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萧景和语气透着不耐，「成王败寇的事罢了。万人之巅，自是能者居上。」「萧景和，我赵家不欠你的。」腥甜在我喉中翻涌，我握紧了酒杯，「难道这些年，你对我全是利用吗？」萧景和沉默了许久，鸩毒发作，疼痛传遍全身，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吐出的血染红了我的衣。
「当然。」意识消散前，我听到他这样说。
眼前是萧景和的脸。
他一只手在我腰间摩挲，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吻上我的唇。
我环住他的脖子迎合他。
倒在床榻上时，我看见头顶摇晃的帐顶。
萧景和埋下头，一手护着我的头顶，一手扯我的衣裳。
我一面配合他，一面摸着他的颈项，思考从哪个位置下手可以一下要了他的命。
我抬手摸上了头顶的一根玉簪。
门外传来叩门声。
「什么事！」萧景和语里传出几分恼怒，我也赶忙放下了拔簪的手。
「将军，是陛下的旨意，召您去宫中议事。」
「这个明珩，」萧景和嘴上抱怨，却还是快速起身穿衣，还不忘把被子给我盖上，「瑶瑶，你先睡，我去去就回。」萧景和弯腰亲了我一口，又替我掩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我的心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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