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势抖,驴子瘦小,拖着沉重的板车越发难行。
当驴子哼哼叫着不愿再往前走时,周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嗤笑声。
「驴子哪有轿子好!」
「自然,嫁给老大也没嫁给老二好。」
「看着吧,这杏花嫁给沈青山,万一以后分家,两人估计只能分个破草房!」「呀!」我惊呼一声,一双强壮的手臂已经稳稳当当托起我的身体。
沈青山竟然丢下驴车,将我打横抱在了怀中。
我靠在他强壮结实的胸口,心脏忍不住怦怦跳。
毕竟,我可是喊了他一年的大伯。
这也太羞人了……
「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住破草房的。」
声音沉稳有力,听起来莫名让人安心。
一如眼前的男人。
我和沈青山的来往并不多。
他为了多赚些银钱,大半时间都住在山上。
但他每次回家,都会把家里两口大水缸灌满水。
他一回家就闲不住,不只挑水,还劈柴,喂猪,修葺屋子……我们挑水,要去山脚下的河边。
一上一下,费时又费力。
他不在家时,这些活都要我来干。
每当沈青山回家,就是我最轻松开心的时候。
我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
「我不担心。
「能嫁给你,我很安心。」
呼吸声陡然加重。
身下的脚步倏然加快,迅速超过一旁的轿子。
晚上,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沈青山和沈景行的区别。
更高,更壮。
也更强……
沈青山天不亮就醒了。
他将我按在被窝里,不许我下床:
「昨晚你累了,活我来做,你再睡会儿。」
我眨着眼,心里头又酸又涩。
上一世,宋宜室并不喜欢沈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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