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顾河橪的力气真是比牛还大!
我吃痛抬头,却看到顾河橪满腔怒火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震惊。
我又知道,苏小满这张酷似江轻檀的脸再次发挥了作用。
事情最后以顾河橪妥协画上句号。
我成功靠着走后门的关系进入芭蕾舞团,成了名不副其实的苏首席。
好歹也是经历过舞团里为了一个上台位置厮杀过的女人,我当然知道其他小姑娘在背后蛐蛐我。
可我没有办法,现在我立场尴尬,也没有任何资格回怼过去,毕竟苏小满本人的第三者身份就已经将自己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鉴于那些小姑娘都是嘴上功夫,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苏小满的身体协调度很怪异。
虽然从谢宿明的话语中了解到她是有芭蕾舞功底,可真当我舒展动作时,关节处的刺痛不免让我眉头紧锁。
一支舞下来,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然达到极限。
不对劲!
苏小满这种情况是典型的韧带撕裂与骨折后遗症,看皮肤表面的光滑度,这些应该是陈年旧伤。
谢宿明如果真的爱苏小满爱到骨子里,怎么可能会放任苏小满的伤势不顾?
连我这个只从日记本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芭蕾舞是苏小满的梦想,作为爱人的谢宿明不可能一点情况都不了解,那么他只能是故意的。
至于原因,那才真是耐人寻味。
天色渐晚,今天是谢家老宅的每月聚餐日,谢宿明嘱咐我自己回公寓。
心绪翻飞,我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舞房,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影偷摸着从门口探出脑袋。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人一把摁灭房间的灯光,紧接着一道细若蚊蝇的女声道:
“小蛮?真的是你吗?!”
忽如其来的黑暗让我视线模糊,我只能眨巴着眼睛,同样小声道:[我是苏小满,不是什么小蛮。]
满与蛮两字发音相同,我确认女子喊的是小蛮后,这才开口否认。
谁知女子静默了一会,忽然低低抽泣起来:[小蛮,你没死……呜呜,我以为他们会杀了你。]
她呜咽着,继续道:[那群人真不是个东西,我们真是命苦,本以为是遇到了好人,谁知道她们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
女孩说得没头没尾,我却思路清晰,很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于是我循循善诱:
[我叫苏小满,前几天出了场交通意外,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你能和我说说吗?]
这下轮到女孩茫然,她有些犹豫:[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紧接着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你叫张小蛮,是偏僻村庄来的姑娘,前几年我们村里不少女生都被人资助,本以为会是一件好事,谁知道,那群人全是禽兽。]
[他们把我们当成商品随意买卖虐待,尤其是……]
啪嗒。
我心跳停了半拍。
灯亮了。
谢宿明环着双臂,好整以暇地倚靠在墙边,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他语气森然:
[小满,我在家里等了你很久。]
他淡淡地走近我身旁,将我从地上扶起。
[走吧,回家。]
我在谢宿明的怀中,只有一瞬间的机会可以再回头,我没有看清那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只记得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后来,我被谢宿明软禁在家了整整一周。
再次出来,是参加舞团里成员的葬礼。
死的人叫李可儿,正是上次与我讲话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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