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继续遭受庄子上其余人的折磨。
一开始,他们只是因为昭阳的嘱托。
可后来,他们尽情将自己生活的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
仿佛「羞辱淑妃的女儿」「再高贵的血脉也不过是我们脚下的狗」能够满足他们奇异的变态心理。
一开始,我只会求饶和躲藏。
可后来我发现一味的忍让并不能让他们放过我时,我也学会了还击。
我偷学了镇上镖局的护卫的功夫,在别人对我动手时能自保或是回击;
我在后山偷种了一片菜地,学着做饭,厨艺日渐提升;
我甚至摸到了御蛇的门道,还收了只通体黝黑,尾巴带红,毒性极强的蛇。
我的师傅,就是在我训蛇的时候遇到的。
老头子不知道从哪棵树上突然蹦出来,掏出一只烧鸡递给我说:
「小丫头,我给你烧鸡吃,你教教我怎么使唤这畜生的。」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烧鸡,咽咽口水,却使劲地摇着头:
「我可以教你御蛇之术,但我不要你的烧鸡。」
「那你要什么?」
「你教我医术吧。」
老头把眉毛挑的高高的:「你这丫头,怎么知晓我会医术?」
我指指他挎在腰间的布包:「有草药味。」
老头笑了:「可我只是一个乡野郎中,略懂些皮毛,你也要学?」
我斩钉截铁道:「学。」
那天夕阳,老头将我领回他在林间的木屋,我们行了一个简单的拜师礼,他递给我一块生锈的腰牌,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
他笑嘻嘻道:「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块破铁还算趁手,你可以拿来敲人脑袋。」
我郑重其事地揣好。
其实我知道,老头并不是什么乡野郎中。
前些时日我去镇上卖野菌时,偶然听说江神医***到了此处。
我时常穿梭在这片树林,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这处木屋已经荒废许久,这老头也是生面孔。
再加上他身上浓烈的草药香气。
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这不就被我撞上了这个大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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