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回去的时候,凌巧的三十大板已经打完了。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看见陆绪后,就发疯般地冲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衣摆,“绪哥哥!绪哥哥!!是我啊!我才是巧儿啊!!”
彼时的凌巧满脸污浊,背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宛若疯婆子一般地抓住了陆绪的衣服,有洁癖的陆绪顿时露出厌恶的神情,下意识踢掉了凌巧的手。
我“大胆!你竟然还不死心!还敢把手伸到陛下身上!”
凌巧歇斯底里地吼道,“***才是该死!我才是凌巧!我才是安平郡主!你为什么要抢我的位置?还敢让人打我?绪哥哥!你一定为我主持公道啊!”
陆绪差点被凌巧的唾沫星子给喷到脸上,厌恶地退后几步“口说无凭,你既然说自己是安平郡主,那你有何的证据证明啊?”
“有!有!!”凌巧似乎是抓到了希望,她脱下外套,露出肩头那一块云纹般的胎记,“绪哥哥!你知道的!我身上有云纹胎记!当初我落水时你见过的!”
我厌恶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做出这般行为,实属放荡。”
凌巧用十分恐怖的眼神瞪着我,“怎么?你是不敢比吗?”
“你是不敢脱吧?毕竟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啊!你是怕一脱就露馅吧?”
我“我还是懂一些廉耻的,不像你,这么迫不及待。”
凌巧瞪着我,如地狱爬出的恶鬼,“***!别在这装清高!你到底脱不脱!!”
眨眼间,她就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发了狠地扯了下来。
我没想到她挨了三十大板还能这么有力气去拽我的衣服,没能来得及阻止她,当着众人的面,我的外衣瞬间落了下来。
“嘶!”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我脖子以下的部位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全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看起来过于瘆人,哪里能看出来到底有没有胎记?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我内心偷笑。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刚才忍着不适吃下的枣泥,现在可真是起了很大的用处。
我对上陆绪惊愕的目光,眼泪瞬间再次涌上眼眶。
“绪哥哥……”我又一次眼泪汪汪地哭了出来,“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因为我?关我什么事啊?”凌巧立刻跳了起来。
“绪哥哥……你知道的,我对杏过敏……她自从知道我对杏过敏后,就时不时找杏来整我……”我哭的梨花带雨,“我一直受她的折磨很久了……所以,所以我才会让暗卫去……”
“你看,她又出去买了一大袋杏子……怕不是,怕不是……”
陆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取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盖在了我的身上,又用手帕缓缓擦去我的泪水。
凌巧听到这个解释后,脸色瞬间煞白。
“不对,明明,明明是你让我去买杏的……”话音未落,凌巧马上反应过来,尖叫道,“什么?这难道全都是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我缩在皇帝的怀里,眼眶红红地问他,“除了我故意在你去买杏的时候跑出来,还故意了什么?你一直虐待我那么久,还不能允许我跑吗?”
看着凌巧疯癫的样子,我不由得窃喜,还好没有在进宫之前让她知道我对枣过敏。
别怪我诬陷她虐待我,前世我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去向陛下申诉我的冤情,可凌巧又是怎么说的?
她反而还颠倒黑白,诬陷我们收留她后一直虐待她,说如果不是她运气好,估计早就被我们姐妹给折磨死了。
回旋镖扎在自己身上,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朕知道,你对杏过敏。”陆绪将我紧紧搂住,“让你受苦了,巧儿。”
随后,陆绪锋利的眼神看向了凌巧,“你说你是安平郡主,那么,你应该也对杏过敏吧?”
凌巧的脸彻底白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对杏过敏。不然,她也不会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去买杏。
我为什么让凌巧去买杏,防得就是这个时刻。
当初,凌巧在宫中和陆绪玩耍时,因为看陆绪身边的一个嬷嬷不顺眼,故意撒谎说自己对杏过敏,向太后哭诉那个嬷嬷虐待她,使得太后娘娘大怒,立马下令处死了那个嬷嬷。
但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盖,凌巧既然敢撒谎说自己对杏过敏,那她就要做好永远顶着这个名号的打算。
同理,我也一样。
陆绪让人按住凌巧,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买来的杏塞到了她的嘴里。
凌巧呜咽着被迫吃下一个杏,可过了半天,她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皇帝大怒,将手里还盛着滚烫茶水的茶杯摔到了凌巧的脸上。
凌巧被吓了一大跳,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脸上,她吃痛,紧紧地捂住了脸。
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明明自己才是凌巧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巧儿,你打算怎么处置她?”皇帝转身问我道。
“巧儿想先问一下刚才杖责这个冒牌货的暗卫。”见大势已经落在了我这边,我的眼光瞬间锋利起来,“本宫说得要打三十大板……真的打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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