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一死,也算是解脱。
身前的人没动,但僵硬的身体表明了他是有反应的。
我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自己的衣服,全都褪下后,我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肢。
「求爷疼疼我。」
捏着嗓子说话时,我的嗓音也抖如筛子。
「呵。」
身前的人轻笑一声,转过身回抱住了我。
「既然害怕,又为何如此姿态?」
嗓音浑厚低哑,如鼓声阵阵。
话音只有调侃,并无嘲弄。
浑身的血液僵住,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声音,并不是沈卿时。
门外传来沈卿时的怒斥。
「府里养了一群废物吗?明知来客,书房为何不点灯?」
脚步声渐近。
我腿软不能动弹。
那人捡起我的衣服,抱着我翻窗逃走。
临去前听见了沈卿时的疑惑。
「不是说宋小将军在书房的吗?人呢?」
原来他就是宋亦辞。
沈卿时时常挂在嘴边的人。
说他鲜衣怒马,气宇轩昂,文能执笔治天下,武能上马斩寇首。
我被宋亦辞抱着,去了我的住处,背着身等我穿好衣服。
我收拾好自己之后,向他道谢,黑暗中,我只看见模糊的身影。
他扫了一眼我的床榻。
「你此举行不通。」
我低头,不知如何反驳。
少年人的热血总是一腔奋勇,却很快被抛之脑后。
或许是觉得我有趣,又或许是瞧着我可怜。
他又来找过我好几次,有时会带些糕点和外面有趣的玩意儿。
我问他,能否带我离开。
宋亦辞认真地想了想,对我说: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
意料之中的回答。
后来,他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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