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走后,我笑吟吟的看着唐行,拉上他的手:
「表哥,我们换个地方聚一聚」
唐行忘了我刚刚恐吓他的模样,只点头哈腰的说:「好好好!」
他摩挲着我的手,脸上的赘肉笑得一颤一颤。
我拉着他,转身走进了我的闺房。
拿白绫覆上他的双眼,绳子绑住他的四肢,我坐在桌上,把玩着匕首。
「表哥,我有些想我娘了。」
唐行没感觉到危险,他堪堪收起口水,期待着说:
「婉婉,斯人已逝,向前看吧。」
「可我实在想的紧,表哥就替我下去看看吧。」
我笑着,抬手把匕首刺进他的手心,与此同时,把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
拔出匕首时,鲜血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兴奋极了,俯身在他耳畔说:
「当年你做逃兵之时,可有想过会死在海晏河清的今日?」
「三千将士因你而雪地埋骨,表哥,你和你爹一样,是个白眼狼啊…」
唐行挣扎着,白绫上沾了他的泪,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两腿中间,已然湿了一片。
「$爹&%¥放过*^#!」
「哦。」
我笑着拿匕首拍了拍他的脸,轻划过他的头顶:
「你爹也要死啦!」
父亲杀父亲,孩子杀孩子。
我笑着,把匕首贴上他的脖颈,缓缓哼着歌:
「第一个。」
鲜血糊了满脸,我抬手,将匕首扔给面前的黑衣人:
「扮的像一点,不要露出马脚。」
「是。」
一年前,临歧关一役,唐行受命埋伏于山脚下,不顾众人劝阻在夜间燃火取暖,火光引起了敌军的注意。
当时撤退已来不及,三千将士为他开路,要他回去传递情报,可他离开的第一步,迈向了与军营相反的方向。
那天夜里下了大雪,三千人无一生还,雪地埋忠骨,可他们本不该死。
黛青推开门时,我正坐在窗前逗着谢无期送来的鹦鹉,小东西笨的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黛青皱眉,抬手捂住鼻子:
「小姐,这什么味啊?」
「一时没注意, 叫这小玩意拉在了被子上。」
她点了点头,朝我递来一个请帖。
「三日后,太后设宴,要请小姐去呢。」
说完,黛青愤恨的跺了跺脚:
「太后好像有意把公主许配给尚书大人,我们将军刚走,就上赶着过来塞人,也不嫌丢人。」
我摩挲着手里的请帖,默不作声的看向正安静进食的小鹦鹉。
哪里是赐婚,明明就是监视。
他们杀了越席玉的妻子,又怎么会真的相信越席玉的忠心。
可惜红衣绞旗杨家将,舌战群儒越家郎。
腐朽没落的谢氏皇权,没了杨家将,又怎能失了越家郎呢?
「黛青,我去找爹爹,门就不要关了,散散味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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