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童子闻言，立刻散开，在废墟之中翻找起来。
帝机抬手，之前看见的那半块喜匾，立刻如穗子一样化为齑粉。
我有这么恶心吗？
半点与我相关的东西都不能看见？
“师尊，这里苦涩味好浓，你快来。”道童站在半壁废墟中高呼。
帝机飞身过去。
他左右检查一遍，最终眸光落在废墟中闪着半点光的东西。
“又和她有关。”
他眉眼之中终于有了波动，只不过盛满厌恶。
“那是不是只要师尊让她得道成仙，这里的事就解决了？”
闻言，帝机厉声打断：“她是勾我犯戒的妖女，我道成不亲手灭她，已是最后的仁慈，绝不可能放她成仙？”
“可她替师傅挡了天劫了。”道童嗫嚅一下。
旁边的女童子立刻给她一个暴栗：“你傻啊，妖女会为师尊挡雷劫，那是因为妖女知道师尊要得道了，她不过是想挟恩图报而已。”
“多和你师姐学学，凡事不要光看表面。”帝机顺了气。
从尘灰之中，拿起了一枚发簪。
这就是刚刚那闪着半点光亮的东西。
祥云造型的发簪，在祥云之中，还镶嵌了一颗纯白的宝石。
这是他亲手为我打造的。
而他站着的废墟，是曾经他颂佛念经的祠堂。
在这，我第一次化形，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发簪，第一次知道了接吻......
这里有太多我们的第一次。
“咔嚓。”
碎裂的声音响起。
在空旷的废墟中，别样扎耳。
帝机不再抬手让发簪化为齑粉，反倒是亲手折断。
“又想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勾我入套。”他轻嗤，满是不屑。
一个又字，让我仔仔细细的去回想，我到底什么时候用过所谓的肮脏手段。
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最初化形那天。
他跪在祠堂颂佛念经。
我成功化形时，兴奋不已，直接扑进他怀里，我告诉他我是念珠，我也长出了如他一样的四肢，一样的五官。
我兴奋的和他展示。
他却面色大变，说我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东西？帝机，我不是什么廉耻，我是你手腕上的念珠，你看看我。”
我拉着他，指着他的手腕。
那上面戴着的念珠不见，反倒有了我这个转圈圈的人。
一向清冷的他，变了面色，原本的怒色也多了丝别样的情绪。
他脱下身上的袈裟，给我罩的严实。
“穿好。”
简短的两个字，却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气息不稳。
“不要。”我将他罩在我身上的袈裟扯下，理所当然，“你每天晚上都会不穿衣服，我也不要穿。”
他耳尖彻底通红，直接用灵力控制袈裟，将我严严实实的包住。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身为人类，在见人的时候必须要穿衣服。
而且男人和女人还会穿不同类型的衣服。
他认真和我说起当人的知识。
可那些内容，与我而言，枯燥乏味，听的我直打盹。
再醒来，我就在他房间，穿上了繁复的衣裙。
那天，天下震惊，一向高高在上的清冷佛子，床上竟出现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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