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溪你的感觉是对的。”
“什么?”
“盛砚迟才是,聂凛是你在这里的上司。”
“可是昨天……”
“昨天,医生说不能刺激你,所以我们为了你的情绪,才都顺着你的话说。”
夏忱溪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原来盛砚迟真是她的老公。
她的刚松了一口气,夏母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如坠冰窖。
“不过他并不是什么良配,和他结婚这三年,你过得很不快乐,你们在你昏迷前,甚至都各自签下协议书准备离婚了。”
夏忱溪秀眉拧起:“什么?”
夏母看夏忱溪眼里的心疼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想了片刻,还是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夏忱溪。
夏忱溪不解地接过来,展开看,才发现赫然是她和盛砚迟的离婚协议书。
她神情一惊,听见夏母继续说道:“这封协议书,是我和聂凛去你宿舍收拾东西时聂凛发现的,聂凛后来交到了我的手上。”
夏忱溪的指尖捏紧边角,一目十行将这纸离婚协议书扫完。
上面写着——夏忱溪与盛砚迟因感情破裂,已无和好可能,故申请,自愿解除婚姻关系。
“自愿解除婚姻关系?”夏忱溪轻声喃喃,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她问母亲,“我和盛砚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忱溪,妈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只知道你以前很喜欢他,当年相亲你百般不愿,结果发现是盛砚迟,你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俩交往没一个月就闪婚了,没有求婚,也没有婚礼,你个傻丫头,什么都没有也乐呵呵地嫁给他。”
“如果他对你好,我也就不说什么,可是你是为他才来这异国他乡,他却这样对你,甚至在国外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什么?”
“忱溪,都过去了,总之,你俩离婚了也是好事,你昏迷这些天,我都看在眼里,聂凛对你很上心,或许,他会是个不错选择,你可以……”
夏忱溪打断她:“妈,既然他只是我的上司,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想到这两天,夏忱溪冲着上司叫老公,她就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去。
可是当想到盛砚迟,夏忱溪的心里打起鼓,有些忐忑,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禁想起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难道都是他对自己说的吗?
他说自己很想,很爱她的话,都是真的吗?
夏忱溪皱皱眉,她很希望那些话真的是盛砚迟说出口的。
可是看到两人离婚协议书,心里又不确定了。
都走到要离婚的地步了,还能剩下什么爱呢?
此时窗外越发黑沉,一场磅礴大雨倾泻而下,整个世界雨幕迷潆。
盛砚迟裹挟一身雨水到医院的时候,夏忱溪已经睡着了。
他推开门,轻轻走到夏忱溪的床边,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扰了她的清梦。
她睡得很安稳,头稍微侧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似乎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应该不是梦到自己了吧,毕竟他只会伤她的心,什么时候让她笑过呢。
盛砚迟的眸眼黯淡下来,发梢的雨水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接连不断滴下来,可盛砚迟却浑然不觉。
夏忱溪的睡眠浅,隐隐感觉有人在身边,她缓慢地睁开眼睛。
果然!
盛砚迟淋雨过来的,此时浑身都淋透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惊诧地地看着盛砚迟。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这么多的水,你淋雨来的?”
“身上都湿透了,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她眼中的关切,话语的关心,让盛砚迟恍然回到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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