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画着精致的妆容去高档会所接傅斯延。
要敲门而进的时候,听到有人问他:「沈临熙跟了你这么多年,就这么结束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傅斯延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笑得淡然:「一个戏子,逢场作戏而已,算不得数的。」[这个,6年了吧?]似乎有人在轻叹。
[还提这些干吗?黎家长女,你们两家联姻,不知道股价又要涨到多少了。」而傅斯延只是很平静地嗯了一声回道:「下个月订婚。」我进去的时候,全场静默了片刻,然后继续打桥牌。
傅斯延斜斜地靠在软椅上,柔和的灯光打下来,衬得平时冷静自持的他有些许松弛感。
他对我招了招手,拉我顺势坐到了他的怀里。
他圈住我,把手里的牌交到我手上,语气里带着点宠溺的意味:「你陪他们玩玩。」
我调整姿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往常一般,然后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你知道的,我玩得很差。」
「没关系,有傅少在谁敢赢你。」
傅斯延轻笑地捏了捏我的腰: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对自己自信点儿。」他说得没错。
我Ⅸ0岁就跟了他,这些年来他带我见过不少世面。
桥牌,我记得是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带我参加了一个宴会,有人提议去楼上的包间玩玩。
傅斯延就带我去了。
去了才知道,原来他们玩得挺大。
输的人,女伴脱一件衣服。
而当天因为参加宴会的原因,大家穿的基本都是裙子。
我算是有远见,搭了一个披肩。
其他女伴仿佛对此见怪不怪,可我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
当时我紧张得后背都在发汗。
傅斯延拉我靠近他怀里,俯身在耳边嗤笑道:「怕了?」我当时理智战胜了情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这一年的相处中,我也算是对他的性格摸出了一些门道,他不喜欢小家子气的女人。
而我的反应是大忌。
只是,那天他似乎心情很好,搂住我开玩笑:「相信哥哥的技术吗?」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漆黑又明亮,盛满了自信与狂傲,仿佛是能掌控全局的王者。
「信。]我点了点头。
心仿佛就被安全感包裹。
于是他揽住我,让我坐在他的旁边,一起观摩。
桥牌很复杂,我其实看不太懂。
但是我知道一点,玩牌其实玩的是人心。
而傅斯延,似乎乐忠于此。
一局下来,对家2个人的女伴脱了外面的裙子。
女人,赌博,似乎就是男人的***。
我看着那些脱了衣服的女人脸上有开心,也有麻木,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突然有一种从脚底的凉直达我的大脑。
牌局玩到最后,我只脱了件披肩。
那些女人脱无可脱,随着男伴转换战场。
结束后,傅斯延带我去了他的另外一处住宅,***退却后他问我,什么感想。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谎,只好实话实说:「没有人会永远都是赢家,在牌局没结束之前,都有胜算。」
胜算,不仅来源于对规则的熟悉和强大的自信。
还来源于对人性的洞察。
这么多年,我陪他打过无数次的桥牌,早已得心应手。
只是偶尔想起第一次的窘迫,依旧历历在目。
这段经历就像一个枷锁一样,时刻提醒我,哪怕在最情深的时候也要保持清醒。
因为,在牌局开始前,我根本没有选择。
我们只是依附于别人的蝼蚁,玩物。
不被平视,可以随时被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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