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倒在地上压抑痛呼的侍卫,纪嘉阳有些不可置信。
他转回目光打量我,“你……功夫恢复了?”
我重新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怎么,我好了,殿下不开心?”
他神色僵硬,“不是说经脉受损好不了了吗?何时恢复的,怎么不告诉孤?”
沈家世代武将,沈棠作为唯一的嫡女,武艺从未落下。
两年前,纪嘉阳遇刺中毒,她拼尽力气把人救出来,又亲自为他试药。
最后纪嘉阳痊愈了,她却经脉大损,一身绝学便也废了大半。
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那时纪嘉阳抱着她说,“阿棠不怕,以后换我保护你。”
可后来白菡进府,她一再退让,最后甚至被换了日常汤药也不知,就这么让出一条命去。
好好一个将门虎女,在这偌大东宫,活生生被圈成了一条懦弱猫犬。
好在,我不是她。
我把阿莲从地上搀起。
“平常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殿下踏足我这,这几日为了白良娣,倒是来得勤快。可这是我的院子,阿莲是我的陪嫁,就算有错,也该是我来罚,关殿下什么事?”
纪嘉阳冷笑,“你倒是敢,连你都是我的。”
“这话说的。”我嗤笑,“我可以不是。”
他一愣,“你什么意思?”
“殿下既与白良娣两情相悦,我倒也愿意把这太子妃的位子让给她。殿下给我一封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
我挑眉望他,“可是,殿下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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