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后,路朗才从地上捡起那份捐赠名单,交到陈主任的手上。他深吸了一口气:“陈主任,麻烦您将这份捐赠名单归档。”6“好”陈主任张了张嘴,只回了一个字。现在,再说什么都显得没有意义,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顿时,四周一片死寂。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那张捐赠单上的名字!而严峋更是面色沉闷,死死盯着路朗:“可笑,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路朗忍着悲痛,愤愤不平的道:“难怪她会不想活了,难怪她说自己没有家人,难怪她会义无反顾的说要捐赠整个遗体!”他的声音不是很重,却好似带着万斤的重量,深深的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除了严峋。那个爱钱如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笑话,一定是姜遥又在耍什么把戏,他不会信的!严峋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低喝一声:“可笑。”留下这冷冰冰的两个字,便没有一丝迟疑的离开了病房。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的脚步有多么的僵硬。顿了几秒后,路朗才从地上捡起那份捐赠名单,交到陈主任的手上。他深吸了一口气:“陈主任,麻烦您将这份捐赠名单归档。”6“好”陈主任张了张嘴,只回了一个字。现在,再说什么都显得没有意义,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陈主任眼眶发红的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林严,暗暗想着:“希望活下来的人,能够好好活着。”所有人眼眶都红了,大家都没有料到,那个看起来让厌恶的女人,居然做了这么伟大的事!大家都走了,病房里又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还在麻醉中的林严并不知道这一切。一个小时后,麻药渐渐褪去,林严慢慢的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很多,不由得上扬了嘴角。只是没有看到从前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姜遥,反而是一个陌生的护工,有丝不悦。“林先生,你醒了,我是姜遥小姐请来照顾你的护工。”林严微微蹙眉:“姜遥人呢?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没有亲自过来?”新来的护工换好药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要不等会问问主任。”林严正要发怒,正好这时,陈主任推门走了进来。他简单的检查了完林严的身体后,合上病历本。“林严,你的手术很成功,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闻言,林严也很是高兴,自己终于又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呼吸了。主任看了看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按照姜遥的嘱托,说着那个善意的谎言:“这张卡上有五百万,是你姐姐留给你的,密码没有变,她说她男朋友不喜欢你,她去国外结婚了,你们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听到这话,林严刚弯起的嘴角,瞬间落下下去。他语气不屑:“陈主任,你把这钱还给她,她的钱我不屑要,我也不会再和她联系,她跟我没有关系。”主任眼眶微红,攥了攥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姜遥看着那张银行卡,垂在被子下的手捏成了拳……“姜遥,你好得狠,你就和你的男朋友在国外永远别回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客厅里,他看着那个换好的白色沙发,那股压抑的情绪始终散不下去。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倒了满杯。不知不觉,酒已经过半,可他心中的郁闷并没有减少半分。手机在这时嗡嗡想个不停,他没看,直接接起:“姜遥,又想要钱吗?”...
另一边,黑色迈巴赫疾驰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严峋始终面色凝重,他从没有如此的急躁。裴家。客厅里,他看着那个换好的白色沙发,那股压抑的情绪始终散不下去。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倒了满杯。不知不觉,酒已经过半,可他心中的郁闷并没有减少半分。手机在这时嗡嗡想个不停,他没看,直接接起:“姜遥,又想要钱吗?”电话那头林晚意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严峋,你喝酒了?”女人的声音,让他的酒醒了几分。严峋鹰眸半眯,嗓音寒冷。“是你,有什么事,我认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林晚意不甘心的说:“严峋,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的联姻关系到两大家族,你不能这么单方面说取消。”“不可以的是你,不是我。”严峋的语气更加冰冷。“可是裴爷爷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林晚意还在不停说着,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的茫音。女人的一双杏眸掠过一抹不甘,捏着手机的手指也渐渐泛白。8要是林家知道自己和严峋的联姻取消了,那本来就不重视女子的自己,再想翻身是绝对不可能了。不,不可以,明明就差最后一步,她就可以成为裴家的女主人。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头,严峋又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他眉头紧锁,声音阴戾如主宰:“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拿家族威胁我!”严峋从小就是冷冰冰的阎王,威胁他的人从没有过好下场。很显然,林晚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经见了底。酒过三巡,严峋也终于有了醉意,渐渐的阖上了眼睛。昏昏沉沉间,一道清甜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严峋哥哥,你不要再喝酒了,喝酒是会伤身体的。”姜遥夺过男人手中的酒。严峋怒地睁开眼睛,只是,这熟悉的地方,居然是疗养院。而此刻,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微笑的看着他的人,居然是那个爱钱的姜遥!他不可置信,猛地推开女人:“滚!”就这样,姜遥居然真的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了。只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难过……严峋用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还是那个熟悉的客厅。刚刚一切都是梦,可是怎么会梦到在疗养院?还有,那个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居然还是姜遥?!严峋越来越烦躁,又起身去了酒柜。夜色深沉,林严躺在病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生病的这段日子以来,姜遥每天都会来照顾他,可是现言,她就真的抛弃自己去了国外。“姜遥,你真的够狠,别想求着我原谅你。”枕头上,这个林家的小魔王,林严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一个星期后。在医生的允许下,林严办理了出院。“林严,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记不”主任细心的叮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里想着,孩子,以后的路就需要你自己一个人走了。林严看着主任那忧心的眼神,虽不解,但还是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我会的,谢谢陈主任,也谢谢的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说完jsg,便提上行李离开了医院。“主任,咱们真的不告诉他真相吗?”
房东被这声音吓得顿了顿,才回:“就是上一个租客啊,叫什么姜遥的。”“小伙子,你来评评理,你说我好好的房子租给她,她倒好,在我房子里***。”1房东还在继续吐槽着,林严却再也听不进去。...
护士于心不忍的问着。主任摇了摇头:“不了,不知道真相对于林严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我们尊重姜遥的嘱托吧。”出了医院,看着久违的太阳,林严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几天前他就辞退了护工,护工是姜遥请的,他并不想再和她有什么联系。对,还有这个银行卡,自己要去还给她,这样才算是彻底断了干净。他打了个车,回到了出院前和姜遥一起住的房子。只是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敲了很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声音。这时,房东正好回来,看着他问:“你谁啊?”林严不想承认和姜遥的关系,也就没回答。房东也并不在意,直接拿出钥匙开门,嘴里还不停抱怨着:“真是晦气,死在我房子里,害我房子都租不出去!”林严猛地一惊,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刚说什么,什么死?谁死了?”房东被这声音吓得顿了顿,才回:“就是上一个租客啊,叫什么姜遥的。”“小伙子,你来评评理,你说我好好的房子租给她,她倒好,在我房子里***。”1房东还在继续吐槽着,林严却再也听不进去。死?***?这两个字眼盘旋在他的脑海,好半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房东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孩,试探性的问:“小伙子,你不会是来找这个叫姜遥的吧?”思绪回笼,林严一开口,嘴都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她现在在哪?”房东楞楞的回:“好像说是送到了桐山医院。”女人的话音刚落,林严就跑得没影了。桐山医院。林严在说出自己的名字后,护士便把他带到了路朗的办公室。当初在仁心医院的时候路朗见过这个男孩,他知道他是姜遥的弟弟。“你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你姐姐要是知道,一定会很欣慰。”如果说在到这里之前林严的心中还抱有一丝的希翼,那么此刻,完全破灭。“林……我姐……”他眼眶发红,声音颤抖,“她真的不在了吗?”尽管不忍,但路朗还是点了点头,告诉了林严这个残忍的真相。“姜遥小姐,的确在一周前就已经去世了。”此刻,林严刚换好的心脏,不可抑制的抽疼了一下。他抚上心口,声音沉重:“那我能把她接回家吗?”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真相。他想要亲眼所见,搞不好又是姜遥骗他的呢,毕竟小时候她就经常骗自己。闻言,路朗也顿住了,眼眶不自觉的泛红。然后,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打开了抽屉:“姜遥在生前签署了遗体捐赠书,如今,她身上的器官已经捐赠了给了需要帮助的人,挽救了很多生命。”林严不可置信看着这份遗体捐赠书,捐赠拦上姜遥的名字清晰可见!他的心又抽疼了,比上一下更加的疼。刹那间,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海中冒出。“那我的心脏……”
可短短几个月,就只剩下了自己。最不可原谅自己的是,还在姜遥走之前,都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说了那些伤人的话。黑暗中,林严喃喃自语:“姐,对不起。”一夜无眠。...
路朗没有回答,只是他点头的动作,让林严的面色煞白!作为一名医生,他很敬佩姜遥这样的捐赠者,换做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他不忍的拍了一下林严的肩膀:“姜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可这话却让林严的情绪更加激动:“我不要什么了不起,我只想我姐姐。”“凭什么,她凭什么自主主张,凭什么救我,我把心脏还给她,你让她回来。”他无力的蹲了下去,眼泪一滴滴砸在捐赠协议上。“所以,我连接我姐回家都不可能了吗?”路朗不忍的转过了头,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林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了心脏处,遍体的疼。只是记得那句:“你姐姐很疼你,她希望你以后好好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个世界上,林家的人就只剩下了自己。他找到了之前的房东,又把房子租了回来。这房子本来就不好租,房东一听有人要租,自然愿意,甚至还便宜了租金。6林严并不在乎,也不害怕。这个房子里让大家害怕的人,却是他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亲人。深夜中,他看着一家人的全家福,照片里一家人笑得欢快惬意,尤其是姜遥,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可短短几个月,就只剩下了自己。最不可原谅自己的是,还在姜遥走之前,都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说了那些伤人的话。黑暗中,林严喃喃自语:“姐,对不起。”一夜无眠。翌日清晨,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备忘录提醒:上午九点,去京一院。林严这才想起来,昨天主任交代过他,他的手术是京一院的严峋裴医生亲自做的,所以让他去感谢一下人家,另外再检查一下身体,有备无患。严峋,这个名字,他在很小的时候从姜遥的嘴里听到过。只听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想到这里,简单的洗漱过后,林严就去了京一院。他按照大堂的坐标,一路来到严峋的办公室。正要敲门,里面就传来对话声。“严峋,你当真要违抗裴爷爷的命令,取消我们的联姻吗?”林晚意不死心的问着。严峋冷凝着她:“不然呢?”林晚意心有不甘地盯着男人,没想到即使裴爷爷出面,也没法让这个男人回心转意。看来硬碰硬是不行了,那就只能求软了。“严峋,我们不是一直都相处的挺好的吗?你忘了我们在疗养院的那段时间有多美好吗?”严峋目光一沉,黑眸冷冷扫过女人:“你确定在疗养院的那段时光,是你陪着我的吗?”林晚意被看得心一慌,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冒充着她人。她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留在严峋的身边,也只能靠这段偷来的回忆来让严峋对自己不一样的关注。所以,她必须坐实这件事。想到这,她脸上的笑容更甚:“是啊,那时候我们两人形影不离,每天都呆在一块。”严峋冷冷地望着她,声音越渐冰寒:“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当年的人真的是你吗?”
可是林晚意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一提道走到黑。她鼓起勇气理了理衣服,贴身上前。“严峋,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会替我出面处理,用五百万买了姜遥奶奶的命……”一瞬间,严峋的脸阴沉了下来,染了寒气的眸子凝着林晚意。...
这场十年的谎言,一旦戳破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林晚意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一提道走到黑。她鼓起勇气理了理衣服,贴身上前。“严峋,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会替我出面处理,用五百万买了姜遥奶奶的命……”一瞬间,严峋的脸阴沉了下来,染了寒气的眸子凝着林晚意。周围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好几度。林晚意打了和寒颤,忘了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下一秒,严峋声音冷冽的响起:“滚!”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也不代表一丝温度。林晚意心一沉,她知道,他生气了。跺了跺脚,不甘心的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同时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林严双目赤红的盯着严峋:“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有钱就可以换我奶奶的命吗?”面对他的质问,严峋本就烦躁的心更加不悦,语气寒冷:“怎么,五百万不够吗?”林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意识到破了产的林家就跟弱小的蚂蚁一样。随意的让人欺负在脚下。他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会把害我奶奶的凶手绳之以法。”6严峋不屑地冷笑着,根本就没有把林严的话放在心里。临走前,林严看着这个严峋,缓缓道:“要是我姐姐还活着,她一定很后悔曾经以为你是个很好的人。”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严峋,听到这句脸上终于有了些波澜。只是转瞬就消失不见了。他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扯了扯嘴角:“可笑,你怎么也信?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北城墓地,静悄悄。沿着石阶,林严来到了父母的墓碑前,却发现了一座崭新的墓碑。那是奶奶的墓碑。一瞬间,他险些站不稳。墓园的工作人员恰好经过,他抓着工作人员的手问:“请问,这座墓碑是什么时候办理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回想了一下后回:“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来办理的好像是一个叫姜遥的小姑娘,而且这三个墓碑都已经交了十年的费用,还说后面的转成人是林严。”“那小姑娘每次说到自己弟弟的时候,脸上都是自豪。”林严踉跄了一步,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灰白的脸落下……原来,姜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一刻,他才相信,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他在墓园呆了很久,只觉得满心的茫然和空荡。天空又下起了暴雨,雨水混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jsg。另一边,雷声也敲打着严峋的心。看着桌上收到的***的回复,他突然不敢打开。起身,拿上车钥匙,消失在雨夜中。夜伦,京都占地面积最大的娱乐会所,出入在这里的非富即贵。严峋熄了火,神情冷冷的走了进去。会所的前厅喧嚣不已,劲歌辣舞嗨爆全场。坐在包厢的羊皮沙发上,严峋的表情依旧很冷。会所经理将酒水果盘都上到了水晶茶几上后,就退了出去。包厢里,有四五个豪门子弟,都是和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还有几个美女,什么类型的都有。妖媚、清纯、高冷、热情。却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严峋的眼!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姜遥的影子!
“滴答,滴答……咚!”凌晨00:00了。严峋身形微僵,显然有些错愕。手上还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他手里拿着的是姜遥的死亡证明、遗体捐赠协议,久久不能发声。...
“滚!”他不带任何怜惜的赶走了身旁的来献莺的女人。“好了,你们都下去了。”见状,秦明谦出声打了圆场。秦明谦三十出头,秦氏的少东家,和严峋自小相识,两人从小就被外人拿来比较,关系却并不像敌人,更像是朋友。等那些女人走后,他痞笑着看着严峋,摇晃着酒杯。“严峋,你不对劲。”严峋头都没抬,直接怼了回去:“是你的眼光太差!”秦明谦只是哈哈大笑了两声,并没有感觉不快,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然后,一怔见血道:“没有林家那个小丫头来纠缠你,你应该是高兴的,可你的表情,代表你不开心。”严峋冷笑一声:“秦明谦,你违法了游戏规则!”狭长的眸子闪过厌烦,是对在他面前再提到姜遥这个名字的厌烦:“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这个名字!”“看来你秦家的股票要动荡一下了。”秦明谦眨了眨桃花眼,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内心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想不到堂堂的裴少,也有记挂又不敢承认的人。灯火酒绿,纸醉金迷。直到凌晨两点,会所才渐渐散了场。严峋晕乎乎的坐上了车,让代驾送回家。“先生,你好,请问您的地址是哪里?”严峋下意识的说:“棚户区。”代驾愣在了那里,这可是迈巴赫,这人要去棚户区?他不解的又问了一遍,严峋才清醒了过来,报了地址。“御苑。”十年前,从疗养院回来后,他就没有再住在裴家,就住在“御苑”里。三十分钟后,御苑到了。严峋下了车,再次回到离开前的那个书房。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档案袋,将其撕开——“滴答,滴答……咚!”凌晨00:00了。严峋身形微僵,显然有些错愕。手上还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他手里拿着的是姜遥的死亡证明、遗体捐赠协议,久久不能发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死了?渐渐的,额头越来越重,严峋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冷。他终于有了别的动作,用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滚烫。大概是在发烧,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这一晚,严峋整个人都处在水声火热中。他梦到自己在疗养院的日子,梦到了小时候和姜遥的点滴,也梦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对姜遥所做的一切坏事。“这是你送我的小鹿哦,严峋哥哥,谢谢你,我很喜欢。”姜遥温柔甜笑着看着他,可转瞬笑容就不见了。“可是,你忘了,你不记得了。”姜遥的表情从温柔变成了痛恨,她将小鹿朝外抛去:“严峋,如果可以,我后悔认识你!”伴随着这句话,姜遥整个人的身体在阳光下消失不见。严峋想解释,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话到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能上前追即将消失不见的女人,可脚步也像定在了那里,怎么也迈不动。终于,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嘶吼出声。“姜遥!”
编辑:iihuo68 来源:姜遥严峋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