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风寒。
太医说是山高风大,受凉所致。
孟邺从那日回来后,他把我抱到屋里就没再回来过。
我裹着被子,开始重操旧业。
——写和离书。
这东西我倒背如流,一口气写了好多张。
张张字迹娟秀,内容字字得体。
白月光来府上看我,这次她知道牵狗绳了。
“不知道姑娘风寒如何,可有用药?”
“无碍,快好了。”
她那条狗十分和蔼地蹭我,我戴着面纱,回答柳姑娘的同时撸狗。
“那就好。”柳姑娘一贯温婉,“民间传言,誉王与姑娘十分恩爱,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呢。”
誉王就是孟邺,大奸臣一个。
“姑娘谬赞了,誉王身为臣子,自是先忧国君之忧,为国效力为民请命,区区儿女情长,哪值得他费心思,我们夫妻算是和睦罢了。”
这种逢场作戏的话术我早就信手拈来。
我们还没和离呢,当然要站在他这边,不能让他落个沉迷美色的话柄。
柳姑娘微微一笑,“倒也是,阿邺绝非拘泥于情情爱爱之人,他应有更大的报复,雄鹰展翅才对。”
我撸狗的手停了下来。
我堂堂大奸商,听不出她这话里的话那才叫有鬼。
柳煊放下茶杯,“即是如此,木姑娘何不随他的意?恕我直言,木姑娘与誉王,不合适。”
“本王妃与誉王之婚乃是当今陛下所指,三书六聘十里红妆,成亲两年,誉王虽心系国君无心情爱,却也不曾纳妾,一心待我。”
我站起身,用绣帕擦手,笑得温婉无害,“不知柳姑娘觉得何处不合适?”
婚前约定是我跟孟邺约的,我嫁他,他给我挡回皇帝的指婚。
如今白月光回来了,我巴不得早点和离早自由。
但这不代表白月光就可以来我这里指指点点。
“还是说,是柳姑娘你对皇上所指的婚不满意?不知这‘不合适’是柳姑娘的意思,还是你父亲柳大人的意思?”
我这祸水东引用得十分巧妙。
柳姑娘脸色瞬间就白了。
“木姑娘误会我了。”柳煊看着十分委屈。
我微笑,“错了,柳姑娘你该唤我一声:王妃。”
柳姑娘眼里是真是肉眼可见的可怜。
但可惜,我向来得理不饶人。
“京城规矩森严,柳家向来礼数周到,这种错误姑娘你可不该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王妃之位非姑娘你不可呢。”
柳煊眼泪汪汪,“......不是的。”
“罢了罢了。”
我摆摆手,摆出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三番五次来王府转悠,小心被人嚼舌根。”
柳姑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十分精彩。
......
我猜得不错。
柳煊走后,孟邺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十分犀利,“木梵,你们白日里说了些什么?”
果然,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我慢条斯理地喝水,故作深沉。
“能说什么?无非是谈谈我和王爷的婚事罢了,柳小姐听得......似乎很高兴,匆匆忙忙就走了,说改日再来拜访。”
这话可就巧妙了。
外人听来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柳煊心系孟邺,我炫耀我和他的婚事,她听了肯定不舒服。
孟邺呢?
他当然是愤怒我欺负了他的白月光啊!
果不其然,孟邺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把我吞了,匆匆忙忙出了府。
我觉得距离我和离不远了,美美地睡下。
......
夜里,我是被丫鬟摇醒的。
“王妃,王妃快醒醒,王爷,王爷他......”
我从床上蹦起来,“是不是孟邺来找我和离了?”
“不是,是王爷跟那柳小姐打起来了!”
“啥?”
“侍卫拉都拉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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