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礼仪是很繁多的,但这场婚礼是给了病弱多年的太子冲喜的,婚期紧急,定在半个月后。
婚期而至时,我看着铜镜里的脸庞。
继承娘亲绝色容颜的美貌虽隐约有几分,但站稍远一看,那全然就是程馨月的面容了。
平凡无奇。
面容于我一向是枷锁,就像是母亲那般,因为美貌,导致父亲盯着主母莫大的不满,也要一个月光顾一次母亲的厢房。
如今我变成这番平平无奇的面貌倒是有了一丝丝的轻松了,只是可惜这张脸是程馨月,每每盯着镜子我都一阵厌恶。
外面,有主母在催促我。
我盖上红盖头,经过主母旁,看清了她满脸的喜悦,我却不悦。
“大母,倘若我娘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介意全府陪葬。”
主母一愣,似是没想到临出嫁我还要威胁她。脸上漏出狠辣,很快平复好。
“遥儿说什么呢,你娘亲我一向待她如亲妹妹。你只管放心出嫁。”
难得的暖阳般的声音,暗藏的都是虚情假意。
此时我知道程馨月正躲在暗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舍不得不看我的笑话,却也不敢顶着一样的脸,出现在明处。
“姑娘请上轿。”
“遥儿拜别父亲,母亲。”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只是我刚说完话,就如石子扔进平静的湖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刚才是新娘子的声音吗?”
“像个老乌鸦,好吓人。”
“这程家大小姐是有什么隐疾吗?”
“嘘......以后她可是太子妃。不要议论......”
我的嗓音犹如架在炭火上烤炙过般沙哑难听,不论旁人,就连自己听到都是十分刺耳。
成亲的过程,我更是因为蛊虫的游动而晕乎乎的,整个人虚弱无力,盼望着早点结束仪式。
木讷地做出举动,随即被送进洞房。
厢房里很安静,前厅的吵闹几乎听不见。
我坐在床头等待很久,直到有人进来,我才掐自己一把,使劲地把自己掐清醒。
不知为何,这蛊虫异常地兴奋,在我体内游窜。
生活在药王谷,我曾偷偷进入了其藏书阁,看过不少书简。
程馨月给我的这蛊虫名字叫:易形虫。
易形虫的神奇之处就在于——
可以让子蛊的人逐渐相似母蛊之人。
但此法不但狠毒,带着犹如万蛇啃咬的蚀骨之痛,还会让人寿命严重减短。
太子用长杆子掀开我的红盖头,我诧异了。
他掀起了我心中的巨浪滔天......
怎么会是一张俊朗又康健的面容?
不是说太子因为长年的沉迷女人,而四肢弱小,面容苍白?
面前这个高大如小座山似的身形,笼罩住我的是谁?
不是又说太子因为长年的吃斋念佛,而性子无欲无求,沉稳斯文?
面前这个一言不合,就伸出手臂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是谁?
“你是谁?
“竟敢冒充我的心上人?”
力度很大,我的喉咙本来就伤着,这下更是火辣辣地疼痛。
“我......”我明白了程馨月用毒汤毒坏我的嗓子的原因了。
我这把粗糙如磨刀石的声音,男子一听就不悦,心情变糟糕。
果不其然,太子掐我的力度更用力了!
“你这张脸真丑!”
“你们药王府竞敢欺瞒圣上,欺瞒本太子!
他阴冷地观察着我的五官,
“虽然我记不清她的容貌,但我知道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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