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顾亦诺还是那一身清洁工的衣服，头发扎起戴了个花白的假发，戴着口罩，刹那间看上去真像一个清洁阿姨。
一个身材高大威猛，面相凶光的黑衣男人杵在她面前。
顾亦诺捏进手心，汗水打湿了掌心。
她没有说话，抬头看向那人。
“把垃圾桶打开，我东西掉里面了。”男人说着便自主地上手，顾亦诺眉头微拧，下意识后退一步。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心思动了动。
可当她刚想有所动作时，西装男人后背突然涌进一波人。
“把垃圾桶打开。”西装男人不耐地重复一句。
顾亦诺一动不动！
“老太婆，你聋了吗？我大哥说的话没听见吗？”西装男人沉得住气，可其他人不像他好说话。一言不合就开始动刀子……
顾亦诺往后退了几步，装出惊恐地模样，摆手‘啊啊’了几声。
“是个哑巴。”
“哑巴婆，赶紧滚蛋，这里不用你打扫。”嚣张的混混上前比划着刀子，叫嚣着让她滚蛋。
顾亦诺拿出了毕生的演技，连滚带爬，演技精湛地骗过那些混混。
她夹着外套下的盒子快步离开。
三楼——
顾亦诺自认为演技不错，但瞒不过狐狸本精的时初。
他嘴角噙着笑，略有兴趣地盯着顾亦诺远去的方向，往后招了招手，夏鹤上前。
弯腰，凑过去听。
“把那些尾巴，解决了。”时初说完，惬意地眯起了眼睛，眼角的朱砂痣仿佛染了血般，耀眼无比。
他滑着轮椅，缓缓离开。轮椅滑行，发出吱吱的声响。
时初独自进入电梯，酒吧内却砰的一声，发出爆炸性的巨响。
舞厅中央的吊灯，像是陨石一样，自我掉落。
一时间，酒吧堪比修罗场，现场一片血腥，惨叫声连连。
顾亦诺在厕所完成了‘变装’。她恢复原样后，按着时初的意思，去酒店某个门号房等他。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顾亦诺以为时初不会来时，他出现了。
他徒手推着轮椅，缓缓从走廊处出现。
顾亦诺没有犹豫，快步上前替他推轮椅，时初凉薄地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上。
顾亦诺松了松手，站定在一旁：“东西我拿到了。”
“看到了。”时初喃喃出声，再看顾亦诺的眸里多了丝兴趣：“你就不怕届时厉年琛发现？杀了你？”
“有时爷在，我不怕。”
时初闻言，挑了挑眉。顾亦诺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地模样甚至乖巧。
他勾唇，收回眼神，眸中多了丝赞赏：“呵，这么快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这算得到时初的认可，顾亦诺黯然欣喜。她用力捏住轮椅的推手，稳住内心的狂喜。
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捆绑一起，互惠互利。她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掰倒厉年琛！
“毕竟这杆子够粗——”顾亦诺应了声，时初投来高深莫测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双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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