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让我死之前跪着给喻行年道歉。
我爬起来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绝不可能。”我直视着他,“我没有做错过什么。”
贺执墨听到我说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没做错过什么?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你小时候不懂事,拿着我拼了命赚回来的钱出去挥霍,却说是丢了,要不是行年把他自己的学费送来,我们是要死在那个冬天的!行年还因为这事差点被养父母打死!”
“而你呢,你大言不惭地告诉我,那些丢失的钱是你找回来的,蒙骗了我这么久。为了谎言不被揭穿,你还把行年逼走,害他消失了这么多年。”
“更过分的是,当初司钰则夺权被暗害,被塞进轮渡里远行丢弃,救他的人明明是行年,你却说是你,可那时候你明明在医院里治病!”
我看着他眼球里因盛怒而爬满红血丝,就像要把我活生生吃了。
不被信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甚至连问我一句也不肯,连调查一下也不肯。
就这样定了我的罪。
“我没有。”我身心俱疲,“当初的钱是被喻行年偷走的,我出门是为了追他。救司钰则的人也是我,那时我病情加重,不得不再安置好他以后离开。”
我没有逼走喻行年,是他自己忍不了养父母毒打,逃走了。
没想到,喻行年会找到受伤的司钰则,顶替了我。
可我说的话,贺执墨一概不信。
他闭了闭眼,声音沉了下去,“你现在还在诋毁行年,我对你太失望了。”
“如果当初,你和爸妈一起离开了,就不会变得这么歹毒了。”
留下这句话后,贺执墨走得利落又冷漠。
鲜血渗透了纱布和病号服,那团红刺伤了我的眼睛。
我用身上仅剩的钱辗转求医,却没有一家医院接收我。
贺执墨和司钰则做得够绝。
我的钱已经不够打车回偏僻的出租屋。
天太冷了,寒气渗透进单薄的劣质棉衣里。
我的身体冷得发硬,伤口发炎化脓。
高烧使我失去了对肢体的掌控能力,摔倒在荒无人烟的路上。
胃部绞痛,我感觉好像被活生生地凌迟了。
渐渐地,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浑身的疼痛都消失了,轻松得不得了。
我刚想摸摸伤口,手却从身体里穿了过去。
惊慌地抬头时,看到了倒在路边的自己,已经没气了。
哦,原来我死了。
编辑:iihuo68 来源:喻行年贺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