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窄小空荡的房间里。
一身名贵的定制西装,踩着天价的手工皮鞋,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还记得,曾经这位工匠只为我一个人定做皮鞋。
喻行年甚至没有说喜欢,就得到了。
司钰则觉得,他的年年就该拥有最好的东西。
我这个垃圾不配。
地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收拾,喻行年眯着眼,眸光锐利。
“我要你的肾,不至于把你气得吐血吧。”喻行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是说你在这里惺惺作态,等着司钰则找到你心疼你?”
他蹲下来掐着我的脸,冷冰冰地说,“永远都不可能。”
他说,你太可怜了,没人爱你。
我身体过于虚弱,反抗了喻行年也无济于事。
拳头还没打到他的脸上,我就被他强行带走,关了起来。
偌大的别墅里,喻行年把我锁在了床上,“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拿走你珍视的所有东西。”
没过多久,我被人按进了医院。
喻行年和司钰则把我管控得很严格,我想要报警却失败了。
我的肾被摘走了,司钰则关切地为喻行年忙前忙后。
就连远在国外的贺执墨也飞了回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他们生怕喻行年出半点问题。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我的病情恶化,求助无门。
我早知道我快死了,可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把我淹没。
我只见到贺执墨一个背影,竟然因为死亡带来的恐惧对他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望。
那是我的哥哥,我们父母双亡后,他从小把我疼到大。
他说,爸爸妈妈不在了没关系,你还有哥哥在。
可我狼狈地攥着他裤脚求他的时候,他只是厌弃地把我踢开。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连行年的医疗资源也要抢吗?”贺执墨失望地看着我,“你为什么总喜欢抢行年的东西啊,我们给你的还不够吗?”
是我在抢喻行年东西吗。
“我没有,哥哥……”我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伤口疼得我的手直发颤,“我没有抢他的东西,我是真的疼,真的要死了。”
贺执墨恶声,“那你就去死。”
编辑:iihuo68 来源:喻行年贺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