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腔悲愤地质问她,却只换来她冷漠的回应:「命运弄人,我儿命薄,非他人之过。」
那一刻,我才惊觉,多年来的伴侣,竟是如此冷酷无情之人。
在儿子练习射箭时,不幸被箭矢所伤。
而作为母亲的她,对儿子的伤痛不闻不问,反而急切地要将医者调离,只因为她心中所爱之人的儿子遭遇了不幸。
我无法忍受,与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安乐,你究竟还有没有一丝良知?子澄如今生死未卜,你却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自子澄出事以来,她未曾流露出一丝哀伤,甚至未曾去看过他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这是多么荒诞的现实。
她却不以为意:「子澄自幼顽皮,这点小伤不过是小事一桩,怎能与之荣相比。」
每当提及林之荣,她的眼中总是充满柔情,那是她在其他时刻难得一见的母爱。
而我的儿子,却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温柔。
我苦笑着,声音沙哑:「安乐,今日我绝不会退缩。」
随着一记耳光的落下,她满是厌恶地盯着我:「你们父子俩真是一路货色,是不是非要看到之荣出事才满意?」
我脸上的痛楚如同火焰般灼热。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罢了。
她作为母亲的失职,就让她去吧,子澄有我,就足够了。
我会守护他,直到最后一刻。
安乐焦急地等待着,却因我的坚定立场而束手无策,尽管如此,她的唇枪舌战并未停歇。
「这个逆子,生来就是要与我作对的,我当初真应该……」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我却仿佛未曾听闻,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子澄的安危上。
经过漫长的等待,太医终于从内室走出,向我们恭敬地行了一礼。
「世子的出血已经得到控制,只是他年纪尚轻……」
话音未落,安乐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只要他死不了就行,其他人跟我走。」
我挡住了安乐的去路:「子澄还年幼,留下一位太医照看他更为妥当。」
她冷笑着反驳:「陆渊,你别太过分了!刚才我已经让步,现在之荣还在等我,我身为公主,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她的话语如同利刃,我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领着太医们匆匆离去。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步入屋内。
孩子的心思总是藏不住的,看到只有我一人,他的小脸立刻皱了起来:「爹爹,阿娘怎么……没有来看我?」
这句话,他说得异常艰难。
我急忙安慰他:「子澄乖,你阿娘她……她现在很忙,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话虽如此,我的心却如同被刀割一般。
我可以欺骗孩子,却无法欺骗自己,不得不承认,安乐的心中,从未有过我们父子的位置。
他脸色苍白,却依旧微笑着安慰我:「爹爹,其实我知道我阿娘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之荣哥哥,但只要我有爹爹在,我就满足了。」
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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