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他就听到她和村里的杨寡妇抱怨,“这日子没法过了,老陆家那边不管我们娘三的死活。
姓陆的又死在外面,钱就那么几个。杨姐,你说我咋办啊。”
杨寡妇给她出主意:“既然老陆家不要孙子,这也不是你的孩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带县里去卖了!
你看大虎那么聪明,嘴巴那么甜,肯定好卖。至于小虎,你逼着买方一起买,多收些钱。
男娃可好卖了。”
当时后娘的眼睛就亮了,连连点头,“对对,老陆家都不要,我一个后娘要着做什么……”
想到这里。
大虎立即摆手,拉着小虎就跑了。
林安是一头的雾水,“诶,你这孩子跑啥?”
她还啥也没说呢?
这是受虐狂呀,给他们搞热火的不要,还跑!
林安没想太多,确定能穿后,她就去烧热水了,然后把家里那个大的木桶拿了过来。
她在外面忙碌,大虎和小虎就在东屋悄悄的瞅。
大虎越看越是生气,小拳头捏得格格作响,说道:“小虎,你别怕,哥哥保护你,不会让后娘把你卖了的。”
小虎还是呆愣的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
大虎急死了,“哎呀,小虎你倒是说个话呀!那坏后娘都要把我们卖了,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奶吧?”
他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
奶不会管他们的。
他们根本不是爹的娃,他们是爹捡回来的。
先前后娘虐待他们。
他们去找过奶。
奶就和他这样说的。
所以他去找也没用。
想到这里,大虎委屈得哭了,小身体抽抽了起来。
小虎感觉到哥哥在难过,轻拍了拍他的肩说:“跑!”
大虎愣了一下看着小虎,重复了他说的字,“跑?我们能跑哪儿去啊,到处都是雪,我们只会被饿死,被熊瞎子吃了!”
小虎的小脸也皱到了一块儿。
两只小团子急死的时候。
林安来了,在喊:“大虎,小虎过来洗澡澡,穿新衣。”
大虎一听这话,猛地一拍大腿,“完了完了!你看要把我们洗白白,卖钱钱了!”
小虎看了看露出的手腕,还有脚踝,想了想,还是出去了。
大虎想把他拉回来。
可是小虎太快了,他没拉住。
他看小虎的眼神仿佛猪圈里的猪,看着自己同伴傻兮兮的被拖去洗白白,宰了似的。
林安没看到大虎也没奇怪,一看这大的就不爱干净,鼻子上永远挂着鼻涕,这小的,不愧是未来的黑化大佬,智商担心,还是爱干净的。
至少他没有鼻涕虫。
林安把水倒木桶里,然后从空间里拿了一块香皂出来,“快,小虎,坐进去。”
屋里她放了火盆,还烧了炕,又是热腾腾的水。
洗完,就丢炕上,不会冻着。
林安还把她缝好的里衣也放炕上热着,结果她转身,小虎已经坐进木桶里开始洗了。
果然是个爱干净的小崽子。
小崽子也很聪明,还知道用香皂往身上擦。
没一会儿小崽子就洗得香香的了。
林安一面给他套着衣服,一面哼着歌儿,心情极好。
可在东屋的大虎听着,就哭得更厉害了。
后娘都唱歌了!
她心里一定想着把他们卖了钱,她就又能改嫁了!
大虎听着脚步声靠近,大虎立即抹了抹泪水,然后东屋的门开了。
因为天快黑了,煤油贵,所以没点灯,林安根本没有看到大虎脸上的泪痕,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就进屋,“快,脱衣服坐进去。你看小虎都洗香香了。
虽然我们是小男生,那也要干干净净,香香的,知道不?不然晚上不许上娘的炕。”
啥?
后娘让他洗香香,只为了让他们上炕?
以前他们哥俩都是睡东屋,冷得抱成一团的。
今天!
他们后娘居然要让他们上炕了。
其实后娘的炕很香,很干净,他们很喜欢的。
可他们脏,后娘从来不让他们上。
所以后娘并不是要卖了他们,只是让他们上炕睡觉而已。
林安拿了香皂往大虎的身上擦,隔得近了,才发现小崽子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
“呀,吃了红烧肉的大虎怎么还哭了?是高兴得哭了吗?”
林安打趣。
大虎却看着林安问,“后娘,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让我们上炕,还给我们吃肉。”
他没敢问卖他们的事情。
林安手一顿。
想到先前原主对他们。
她这样,确实有些突兀,孩子会这样问,也不奇怪。
林安想了想说,“娘昨晚做了一个梦,你猜娘梦见啥?”
“啥?”
“我梦见大虎和小虎都长大了,变得可厉害可厉害了,还赚了好多好多的钱。可……大虎小虎不给娘用……”
林安说到这里。
大虎忽而紧张起来,“娘,我给你用,我不会不给你用。我有了钱,我给你买很多很多的布,还有肉,雪花膏。”
林安眼睛亮晶晶的,“所以呀,娘想着对你们好一些,以后你们是不是也要对娘好一些。
毕竟你爹死了,以后就是咱娘三相依为命了。”
大虎听着不禁笑眯了双眼,重重地点头,“娘,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以后好好的孝敬娘。
小虎你也是哟,要好好的孝敬娘。”
香香的小虎看一眼大虎,那眼神看似没有什么波澜,却有一种看傻子一样的感觉。
林安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不。
肯定不是错觉。
这可是未来的大佬,智商极高,而且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虽然他们现在才五岁。×?
可五岁他们已经懂很多很多,小虎这样智商高的人,一定什么都有数。
林安想孩子们应该是信了吧。
反正有肉吃,她对他们好,他们不吃亏吧。
至于以后孝敬她?
她可没奢望,不要她的小命就成。
只要他们不对她有杀心,锦鲤小女主就不会碰上,他们就不会落得吃花生米的结局。
或许这样可以改变哥俩被设定的命运。
想到这个作者,林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这个作者她是认识的,就是她的同事,平时她俩就不对付,小说她追完了,才发现作者是同事。
她也因为知道是她,才去打一星,评论了几句。
结果……
好吧,她早该想到自己是个倒霉的人,不应该去招惹这种人的。
把两娃洗得香香的。
林安拿了冻疮膏出来,给孩子擦药。擦完药,就让他们在炕上窝着,她找了毛线出来织帽子。
刚刚洗澡的时候,她把两娃那脏得成条的头发剪短了,会冷。
所以得织两个帽子。
她的手速很快。
现在屋里已经看不太见了,她奢侈了一把,点了油灯。
昏黄的油灯,面容姣好的女子仔细的织着毛衣,脸上全是温柔,还有认真。
大虎看着不禁痴了。
开始幻想,要是后娘一直这么好,一直这么温柔, 那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他们便睡着了。
林安织得眼睛有些发酸了,这才吹了油灯放下手里的线,睡下了。
来到七零年代的第一夜,林安睡得比她想像中还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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