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他身上的脂粉味的确消失了,但一件件不属于我的物件开始出现在他身边:衣领上遗留的唇印,华丽的金玉耳坠,还有一块绣着并蒂莲的锦帕。我不禁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并非确凿的证据,我曾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逢场作戏,只需当作一场误会。
直到那一天,我无意间整理他的书房,清扫之际瞥见了书桌下方的肚兜。那是一种讽刺,我在为他祈福的时候,他却在那个私密空间与另一个女子纠缠不清。
我紧握着那肚兜,手心微微发凉,因为它是出自我对他的深深情感,我耗费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针线。而那个肚兜的拥有者,竟是他刚刚找回的亲生女儿——许若云。
沈屏洲和我成亲半年后,父亲带回来的这个小生命,她走了许多艰辛。家人为她备下金银珠宝,而我,出于姐妹情深,亲手为她缝制了一整套衣物,从里到外,每个细节都充满我的心意。
没想到,这件独一无二的肚兜,竟见证了他们的私密时刻,成为了我难以承受的背叛证据。
阿芷,"身后,沈屏洲的声音如利剑般刺痛,直抵我心扉。那刺痛迅速蔓延,伴随着腹部的炽热,我双手护住腹部,月白色的肚兜滑落在地,鲜红的血迹渗透其中。
沈屏洲仪表堂堂,才情出众,他对我体贴入微,无论是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是亲手烹调的美食,都让我感到温馨。尽管他见识有限,我却愿意慢慢引导他。然而,有些人天生难以开窍,纵然付出再多,也无济于事。
沈屏洲在小产后的第三天,带着许若云来到我床前,后者趾高气昂,仿佛胜利者般。她轻蔑地说:“沈哥哥志在远方,你不过是个乞丐,帮不了他。”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冷冷地看着沈屏洲,他没有辩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嘲讽道:“教你这么久,你还是这么愚钝。”我意识到,他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阻碍,而不是指引。于是,我决定不签和离书,而是将他告上官府。
傍晚时分,客栈的客房里,太子李宣不请自到。他对我住处的环境发表评论后,凑近我,质问道:“你到底何时回宫?这里对你来说太压抑了。”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沉浸在书本之中,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我淡淡回应他:“我住的地方很好。”他嘴角一撇,掀开衣袍坐到我身边,固执道:“我不管你回不回宫,我都会给你买一座宅子,不能让你委屈在客栈。”
我听绿绣提及,才得知你住客栈的事,是不是沈公子欺负你了?”
我轻描淡写说:“我自己能处理,不必劳烦你。”李宣有些无奈:“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
“别急,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我告诉他。
“你还有其他事吗?”他瞬间泄气,仿佛被我赶走。
我轻声说道:“我累了,想休息。”关于流产的事情,我没有告诉绿绣。
李宣立刻起身:“好,你好好休息,你的脸色确实不好,我明日会派太医来给你诊治。”
他离开时,又回头说:“记住,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回宫,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路上小心。”没想到李宣刚走,沈屏洲又找上门来。
一见沈屏洲,我便让绿绣关上门,他撞在门上,痛得嘶吼。
“阿芷,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沈屏洲哀求着。
我阻止他:“别告官,你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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