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礼一怔,垂下头去,“阿瑶,我和清宁确实有过一段过往,可那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娶了你,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那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他沉默半晌,终于承认。
“人人皆知清河崔氏的贵女心性高远,只求一生一双人,我怕你会生气,就不肯嫁我了。”
心中的侥幸终于湮灭。我默默闭目,世家联姻,休妻不易,却可以和离。
当我提出这个想法,为他们二人腾空时,裴映礼眼底蓄满了震惊。
明明他并没有背叛我,即使他真的有宠妾,在这个时代也是正常。
可我仍不依不饶,锱铢必较。
“那时不过是年少无知,岂能作数?”裴映礼慌了。
“自与你成婚,我万般皆是小心呵护你,清宁只是担个虚名,你何必如此介怀?”
他不明白,就像在这个肉体出轨都不犯伦理纲常的时代,所谓精神出轨的意义。
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他从前的感情我可以不在意。
可此去经年,当他对孟清宁重新动心,并在她和我之间选择了相信她时,他就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他了。
这段时日,他时常去后院看望孟清宁。
偶尔还因为她半夜梦魇,悄悄去看她,再在清晨时回来,我不是耳聋心瞎。
因为他去陪孟清宁的那些夜晚,我都彻夜无眠。
以至于孟清宁走过我旁边时,已经把持不住露出了真面目。
她轻飘飘地对我说:
“我与映礼哥哥青梅竹马,他只是碍于你,才会对我止于最后一步,不过捅破那层窗户纸,很快了。”
“你不会以为,你这新欢真能取代我旧爱的位置吧?”
我听得隐隐发笑。
“无媒无聘的旧爱,原来郡主也和那些人一样,喜欢抢夺别人的夫君。”
孟清宁笑意僵住,却没有从我脸上捕捉到什么快意。
因为,我早已经不是她的竞争对手。
在我心里,那个我爱过的男人,已经死了。
“自从孟清宁在家宴上一哭,京城已经传开了,侯府夫人是个阴险善妒之人,容不下一个妾室,甚至要让小妾与主君称兄道弟,沦为笑耳。”
我定定地看向裴映礼。
“清河崔氏,有失妇德,自惭形秽,还请主君休妻。”
见我决绝,他清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流言蜚语何足为惧?我不会休妻的,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裴映礼如我预想之中的愤怒,拂袖离去。
我叹了口气,开始重新研究起穿越回去的法子。
那些天,我继续钻研上吊,投湖,五行八卦之书。
因为我穿越来的那天,是罕见的天象,我又刻苦研究起了星象学,终于初见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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