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砸在我脑袋上两小时后,我给程姜打电话。
电话接通,闹哄哄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他好听得声音隔绝了嘈杂,“老婆,怎么了?”
我知道他在应酬。
但医生说我的头砸了这么一下产生了轻微脑震荡,得让家属来接。
“你应酬快结束了吗?回家的路上我被花盆砸了头”
与此同时,我听到一个爽朗明媚的娇嗔声。
“程哥,你躲在这角落做什么?我们都喝一轮了,不带你这样躲酒的噢?”
声音由远到近,直到那声娇俏的嗔怪几乎贴耳。
我霎时忘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程姜重新把我思绪唤回,“老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可我喉咙如被扼住,瞬间失声。
通话目的全然抛到脑后,几秒后才思绪混乱脱口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他笑声低沉迷人,“这么快就想老公了?放心,结束后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陪老婆,亲亲。”
“程哥!你还不来!人月月都等你半天了,罚你喝交杯酒啊!”
“瞎说什么,马上了。”
回完催促,他低声安抚我,“好啦老婆,没什么事的话先这样,我早点回来陪你,挂啦。”
电话这头的我却心神不宁。
尽管方才就一刹那,但我还是听出了程姜身边的人是谁。
林翩月,她回来了。
我和程姜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们是初恋走到现在。
但情侣之间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闹到最凶的时候,我们也曾分过一次手,林翩月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同一时间的分手让他们感觉找到了知音,互相倾诉自己对分手这段恋情的不满跟不舍。
用程姜的解释来说,就是那段时间情绪反扑和孤单感太重了,互相理解双方委屈,所以试图一起走出失恋低谷。
等都清醒了些,才发现双方根本不合适,且无法忘怀自己的恋人,于是还没开始的感情就走向了结尾。
程姜说,其实林翩月出现的也很对,也是因为曾经试图和她在一起,所以他更觉自己深爱我无法离开我,他和林翩月都只是对方爱情里的一块垫脚石。
然而离开的林翩月现在回来了,任我明知他们的关系,却也还是心怀耿耿。
十点半,程姜醉醺醺的回来了,开门看到客厅还亮着灯后,就迅速朝我走来。
浑身酒气熏得我想呕,他抱住我,有些讶异,“怎么了?今天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老公我吗?”
我别过头去不想搭理,头顶纱布露出,他瞬间坐直了身体,“宝宝,你的头怎么了?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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