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剧烈挣扎,她踩得更狠。
“怎么不欠!你抢走了他二十年锦衣玉食,你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都已经在替你还了,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偏偏毁掉我为你苦心经营的一切!
“给我滚出去!封杀令我不会撤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屈辱感将我整个人包裹住。
从沈攸盈嘱咐狱警好好招待我的时候,就注定我已和她陌路。
但我没想到,她为给季望轩出气竟能作践我到这一步。
沈攸盈自以为对我好,她是站在商人的立场上权衡利弊。
她压根就没有设身处地为我考虑过,我受不受得住。
晚上光被轮番灌酒没吃饭,胃里一阵一阵绞痛。
我顶着大雨,踉跄着,步行十公里回到季家。
门口散落着几样眼熟的东西。
走近看,我的被褥,衣服全遭人丢了出来,此刻正七零八碎地浸泡在雨水里。
这是要做什么!
我高喊着,拼命拍打大门,恐惧不安如藤蔓一般在我心中疯长。
敲了足足一刻钟的门,才有管家慢吞吞地从里边探头出来。
“沈小姐说您理应受到教训。她下了死命令,不能让您进来。”
沈攸盈这是铁了心要给我点颜色看!
我淋在雨里,低三下四。
“这里是季家,不是她沈家!周管家,您行行好,我药还在房里,您知道的,我胃病……”
周管家打断我的话。
“沈小姐的意思就是二少爷的意思,二少爷的意思就是家主的意思。
“至于您的药,我现在去请示二少爷。”
不等我回答,门“砰”地关上,严丝合缝。
“别!周管家你别去,我忍忍我不吃药了,求求你回来啊,别找他去……”
我语无伦次,绝望地拍着门,里边却再没任何动静。
完蛋了,这下真完蛋了。
不能告诉季望轩啊!鬼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我。
又淋了一刻钟的雨,这回开门的是季望轩,手里捏着我的药瓶。
他一脚踹上我的肚子,这轮疼痛直接被逼至顶峰。
我疼得直翻白眼,下意识不断地掐着自己的手臂,试图以痛止痛。
“胃疼啊?求我呗,求我我就给你。”
季望轩涎笑着凑近我,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疼得抽搐不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廉耻,语无伦次地哀求。
“我求你行不行,求求你把药给我……我真的要疼死了……”
胃里的灼烧感更甚,我疼得满地打滚。
只要季望轩肯把药给我,就算是叫我在这儿给他磕头我都是肯的。
命都要疼没了,谁还在乎脸呢?
“算了,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
季望轩说着就拧开瓶盖,把药瓶递过来。
我伸手去接,正诧异于他今日难得的良心发现,他却蓦地将药瓶倾倒。
大笑声中,白色的药片兜头倒下,一粒粒掉落在地上,弹跳着。
“哥哥,生日快乐!”
贺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刺耳。
我死死盯着泡在雨水里的药片,眼睛瞪得发酸。
猛烈的关门声,泥点溅到我脸上。
我蜷缩在门边好久好久,胃里的痉挛才勉强平复。
我跪坐在雨里,捡起药片拍了拍上面的灰,胡乱塞进嘴里,就着雨水便吞了下去。
药片融了些许在雨里,苦得要命,我整颗心跟嘴里一样又苦又麻。
我靠着门睡去,迷迷糊糊梦到少时的桀骜,这性子让我在乡间受了不少磋磨。
被遣送到乡下陆家的那段日子,我过得实在生不如死。
苦到我不惜替季望轩顶罪入狱,也要借此机会重返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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