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秦月家每月例行的家庭会议日。当我们两人刚刚落座,讨论的主题便自然而然地指向了我。我感觉那每一道目光都如利刃般尖锐,刺入我的皮肤,让我无法自持地颤抖。秦月的父亲率先发难:“林耀,你与秦月成婚已有两年,为何秦月的肚子仍无动静?你是否有隐疾?我早已让你们去检查,结果如何?”我试图避开他那严厉的目光,轻声回应:“爸,我近来确实忙碌,但我们会尽快安排检查的。”他眉头紧锁,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坐在那里,手足无措,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秦月则淡定地品着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哥哥也加入了这场攻击:“小耀,你也知道我们家族的传统,只有子嗣才能继承家业。若你不能让秦月怀孕,那她这个工作狂岂不是要失望了?”我紧握着衣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大哥,我明白,我一定会努力的。”然而,我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秦月,期待她的安慰。但她只是冷漠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样的场景,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已经上演了不下二十次。他们用言语作为武器,将我伤得体无完肤。直到秦月的母亲出面解围:“好了,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说再多也无用。他们有自己的打算。”我终于得以松一口气,感觉身上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些。
会议结束后,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秦月的母亲看到我这样,走过来关心地问:“小耀,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追上秦月的步伐。她看着我冷冷地说:“你怎么这么胆小?爸和哥说几句你就这样?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你这态度真是让我失望。”我低下头无言以对,心中却充满了苦涩。我紧握拳头鼓起勇气说:“秦月,你知道的我……我无法让你有孩子。”她听后如受刺激般疯狂地捶打我:“我当然知道!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给你找了那么多医生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她痛苦地跌坐在沙发上我心疼得无法呼吸却不敢上前安慰。
我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拿出“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秦月我们离婚吧。我知道爸已经给你找了其他对象或许和我离婚才是更好的选择。”她像是被戳中心事般短暂地愣住随后愤怒地看着我:“我不同意!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林耀扪心自问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凭什么能随便离开我?把这些东西收好好好治疗身体!我会派人盯着你的!”我叹息道:“如果治不好呢?”她冷冷地回答:“治不好你就没有脸面活下去!”然后她愤怒地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沙发上痛苦地挣扎。
我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已希望我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我病了这么久她又怎会毫无察觉?我的脑袋疼得几乎要炸裂我在哭泣中沉沉睡去。次日清晨,我挣扎着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环顾四周,秦月并未归来。我缓缓坐起身子,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那份检查报告单上,目光久久无法移开。我已经在抑郁症的阴影下挣扎了两年,每一天都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寻找那一丝光明。秦月,曾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然而如今,连她也希望我能放弃,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呢?
我轻轻地将秦月赠予我的手链,连同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一同放在了茶几上。这样,她一回来就能看到,希望她能签下那份协议书,结束我们名存实亡的婚姻。我驾驶着车子,来到了那处熟悉的悬崖边,心如死灰,我纵身一跃,任由自己跌入深渊。鲜血染红了岩石,我躺在山脚下,面容已无法辨认。
我以为,死亡能够带给我解脱,然而,为何我的灵魂还要跟随着秦月,一遍又一遍地受着煎熬?或许,这就是我与秦月结婚的代价吧,我苦笑着自嘲。而此时,秦月正忙碌于她的工作之中,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文件,一丝不苟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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