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大少爷,并赠送了他安眠药。
「能听到磨牙声,是因为睡眠质量不行,今晚肯定听不到了。」
我体贴地给大少爷掖好了被子,在大少爷幽怨的目光中,我关门离开。
但没想到,这天晚上,我也听到了磨牙声。
那声音渗人得很,明明床边没有东西,可声音就仿佛在耳边响。
我壮着胆子出去,可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可等我回来那声音又有了,我只好去找段妈妈。
段妈妈睡得那叫一个沉,呼噜的节奏跟着我拍门声混成一曲了,我足足喊了半刻钟,愣是没惊着她半分。
我又左思右想半刻钟,抱着被子推开了大少爷的房门。
大少爷睡得很沉,只占了床内一侧,好像专门给我空出来的位置一样。
我蹑手蹑脚躺下来,反正他睡得沉,明天辰时前是不可能醒的,只要我早点离开,他就不会发现我来睡过。
大少爷身上还怪香的。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和我说话。
我记不清那人说的什么,但我依稀好像说了一句:「封建社会结什么婚,是嫌自己过得不够苦吗?」
那人好像叹了口气,而后就一切归于沉寂了。
早上我醒来我琢磨了一会儿,又喊了大少爷,他睡得极沉。
我对我医药水平很有自信,不到时辰他决计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至于昨晚,那应该是我想钱想疯了,做的梦。
一大早,段妈妈说她有事要回府一趟,让我好好照顾大少爷。
大少爷和昨天没什么不同,依旧是虚弱得不能自理,天黑的时候他也没有因为害怕,邀请我一起睡。
倒是我,半夜吓得睡不着,又悄悄去了他房里。
和昨夜一样,我拢着被子躺下来,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今晚没给大少爷喝药。
就在我后知后觉打算离开的时候,大少爷果然醒了,他先是迷惑地看着我,而后视线渐渐清明。
「嗨,」我朝着他挥了挥手,「我说我上厕所走错了地方,你信吗?」
我起身要走,大少爷忽然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呢喃道:「别走。」
我的脑子嗡了一声,心突突跳。
「冷静,杨之堇。」
「我知道我在做梦。」大少爷声音很轻,贴在我后背,呼吸也轻轻的,呢喃着,「是梦也不错。」
他说完这些话后,没有再做多余的任何动作:
「大少爷?」
我唤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
我转过来看他,他胳膊环在我腰间,脸距离我咫尺,呼吸相闻,睡得如此沉的大少爷,有一种莫名柔弱,再一次激发了我的保护欲。
我将这种感觉,统一归纳为我怀有身孕,母爱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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