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让我哑口无言。
其实他说得对。
我觉得这个舞姬没有什么威胁作用,何况放在家里跳舞也能逗个趣。
而且她不比请来的乐师,她是被送来的。
也就是说,她还能伺候我。
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买卖。
因为我太闷了,林晏同意了让她留下来。
林晏最近一直都很忙,许久都回不了家里。
隔了半个月,我得到了飞鸽传信,听说是江南起了水灾,而皇帝派他去赈灾,大概得有小半年才能回来。
我闲得实在是没办法,刚开始还可以逛街游玩儿,但他们都躲着我,我也只能回府待着,避人嫌。
于是组织院子里的人来了场蹴鞠,带上了舞女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将球踢得过重打到了我肩膀上,我闷哼一声,身体晃晃悠悠。
侍女们吓得齐齐跪地,我摆手说没事。
身边小翠不擅长药理,我便让这个小细作给我上药。
刚开始这舞女姑娘扭捏地说自己不会。
我平静地看着她。
她缓缓起身:「……好吧,妾身也是会一点的。」
我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胸口以上的位置都被扒开,这小细作平时给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如今把我弄疼了。
我闷哼一声,紧紧抓着床单。
而这时门被推开了,林晏提着醉今楼的荷花酥进来,他脸上的笑容一僵。
林晏:「你们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抽了,只想着他应该还有一个月才回来,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这如松如柏的君子险些脚步踉跄栽下去,他抖着手道:「我若再不回来,你们还想干些什么?」
「怪不得,我说呢……」林晏眼眶有点红。
「怪不得那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她,说你在府里无趣。
「袅袅,哪个姑娘家找乐子是这么找的?!」
我和那位舞女面面相觑,两厢相对无言。
我总感觉舞女欲言又止,又百口莫辩。
「怪不得当年我百般求娶你,而你不点头。
「原来一直是在今天等着呢。
「我想知道与你一年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你心里过?!」
我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解释了。
我说:「我当然是把你放在心里,所以才会同你成亲的。」
但是眼前的这位兄台显然是关闭了五感,什么都不听的状态。
昨天晚上林晏跟我难得的争执,他要把人送走,我要把人留下。
他砸了三套茶盏。
他刚砸完一套,我就让下人立刻补齐。
我说:「让他砸。」
林晏闻言,气得手颤了。
相比起名贵的古董画饰,茶盏很显然更有性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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