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保镖出息了(上)
我手上在医院躺了七年。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父母也去世了,我成了孤儿。
家里的财产和公司,也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家的别墅,也早就已经换了主。
「你赶紧走,别想着来勾引安爷,不会成功的。」
保安大叔不断地驱赶,还说这别墅的主人安爷深爱亡妻姜晗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了。
我愣了一下,这安爷是谁?怎么我就是他亡妻了?
后来,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安爷的报道。
这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保镖吧!
01
「安爷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已经去世了,赶紧走吧姑娘,别自讨没趣了。」
别墅门外的保安,一个劲的伸手驱赶我。
我看着我家的别墅,有点懵。
身体不好,我已经在医院了躺了七年。
这七年,用的药副作用太大,我对以前的事,很多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没想到,时过境迁。
这别墅,已经换了主。
「你还不走吗?」保安见我还站在别墅前,一脸嫌弃的说道:「姑娘,赶紧走吧。别一会儿安爷回来看到了,又不高兴找我们开涮了。」
我看着保安,愣了一下才问:「大叔,你说的安爷,是谁啊?姜家人又去哪儿了?」
保安一听我说的话,眼神更加鄙视了。
他冷哼道:「呵,姜家人?姜家去年破了产,欠下了一屁股债,姜家的男人带着女人跳江了。安爷就是这栋别墅的新主人,也早就已经有了媳妇儿。我知道,你们就看中他年轻又多金,所以三番四次的上门来找。
不过我当是大叔我求求你们了,就算长得再像,你们也不是姜晗小姐,不要再费心了。」
保安脸上明显的有了不耐烦,估计是每天到别墅里找安爷的人不少,他也已经失去了讲解的耐心。
我看了看保安的脸,看了看这大别墅,一时之间,竟挪不开脚步。
走在有点陌生的街头,我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被医院困住的那七年,我对这个世界是一片空白的。
明明活着,却又像是死了。
「看看能不能找到以前的人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生病之前,家里有钱,父母没时间照顾我,只能给我请保镖保姆。
保姆年纪大了,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回老家养老了。
保镖之中,倒是有一个年纪比较小的,比我大了七岁。
我今年二十,那个小哥应该二十七。
可是京城茫茫人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找。
迎面而来,却碰到了我的老同学张洁。
02
「姜晗?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跟张洁的关系,其实也算是不错的。
最起码在我生病之前,我们还在初中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还记得我是谁。
身无分文,张洁带着我去咖啡厅坐了下来。
可我总觉得,身后有个男人一直在跟着我。
我转头打算去看,却被张洁讲话打断了。
「你家里的事,你都听说了吧?」张洁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害怕说出来什么话会触动我的神经。
我的接受能力不算弱,可信息量太大,我确实需要好好的整理。
张洁告诉我,我住院的这些年,父母除了要照看生病的我,也在外面努力的打拼。
本来姜氏集团如日中天,可偏偏有暴发户跟我爸看中了同一块地,最后用暴力解决了问题,我爸也因此受伤住院。
在我爸治疗的小半年里,公司的高管有人从中作祟,让姜氏集团一落千丈,也欠下了不少外债,最后只落得了破产的结果。
「这件事虽然很不幸,但也有幸运的事。我听说,你的治疗费用是姜氏集团的一个基金支出的,只要基金还在平稳的赚钱,那你日后的生活也不成问题。你得尽快找律所将这件事办好,以后要东山再起,又或者是再读书,钱都是不可缺少的。」
因为我跟社会的脱节,张洁给了我不少建议。
但我最想知道的,还是那个保镖的下落。
他曾经是我在初中时期唯一能过谈心的人,对我也是绝对服从。
我不求他能给我什么帮助,我只想知道,到底当初从中作祟的那个高管是谁。
在我的认知中,我爸虽然做事手起刀落雷厉风行,可他对公司的老员工都是极好的。
能够混入姜氏的高管,一定就是老员工。
这个仇,无论如何我都要报!
张洁抿了抿唇,仔细的回想。
一杯咖啡下肚,她才缓缓开口:「我倒是想起来了,姜氏集团破产之后,大部分的员工都去了郁子维的公司。而别墅被遣散的佣人和保镖,也都去了陈家老宅。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看看你的保镖哥哥会不会在陈家打工。」
陈家......
03
我记下了张洁的话,也趁着银行没下班,打听了一下基金的问题。
只要我还活着,基金每个月都会给我零花钱。
这是我爸之前就弄好的事,我倒是不用太担心。
有了钱,我就可以实行我的下一步。
跟社会脱节太久,我必须要尽快找一份工作。
无论是什么,最起码可以方便我收集情报。
姜氏集团的事,说大不大,但好歹一个集团的没落,怎么着也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跟张洁的聊天结束,我们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我故意看了看那个男的。
他带着黑色的口罩,还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我只觉得他很熟悉,但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因为要忙着找工作,我也就没有多想,快步离开了。
我租了个小单间,又找了份工作。
虽然是一份夜店的工作,但这夜店是富家公子常来的地方,只要我打入了内部,什么消息不能收集?
在夜店端盘子的第二个月,我终于跟所有的同事都熟了。
某同事生日宴会当晚,我就提出了疑问。
听到了我提到了姜家,大家都有点疑惑。
「这件事少说也有半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店长笑着举杯给我碰了碰。
我眼珠子转了转,问到:「那安爷是谁?」
「安爷?就是近半年突然出现的一个暴发户,听说是白手起家,看中了个基金,不惜一切代价砸了整份家产。本来以为他输定了,谁知道一个晚上,逆风翻盘。他就成了京城十大排行榜里的其中一员。」店长对我说。
这话题明显让其他人也开始感兴趣,一男店员也加入了聊天:「你刚从乡下来,是自然不知道,这个安爷,奇怪得很。他转手将基金卖了,赚了十个亿。又买下了当年姜家的豪宅,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
「最奇怪的是啥,像他这种二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家里也催婚。他居然说姜氏集团的姜晗,是他的亡妻,拒绝了所有白富美的追求,还不近女色。」
男店员越说越兴奋,吐沫横飞。
我皱了皱眉,觉得奇怪。
这安爷我也不认识,怎么就说我是他的亡妻?
「安爷跟姜晗认识吗?」我又问男店员。
他耸耸肩,女店员徐美却突然搭话:「认不认识不知道,但是他行为多怪异啊。人姜晗不是还没死呢嘛,他干嘛就要跟人配阴婚啊?想想都觉得可怕。」
徐美的话,我也是记在心里。
这个安爷,真的很奇怪,改天有时间了,得查查他什么来历。
04
一个话题不适宜太久,大家很快就已经换了话题,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
我借故要去厕所,离开了包间。
一出门,就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他的骨架很硬朗,我又大病初愈,被他这么一撞,我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抬头看去,这人比我高出了一个半脑袋。
他是带着口罩的,额前的碎发很长,我却看到了他跟我对视的时候,双眸猛地一亮。
「对不起。」我慌张的道歉。
毕竟是我工作的地方,谁我都不敢得罪。
他却微微弯下身来,见我没事,才说:「不好意思,没看到你。」
他的声音有点熟悉,我愣了几秒,硬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想了想,在夜场工作,真名除了经理之外,都没有人知道。
于是我指了指名牌,上面写着两个字「小钰」。
他呆呆的看着,久久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失陪了。」我对着男人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我以为我离开不会这么顺利的,但是他并没有拦着我。
后来连续几天,我都看到了他。
「你吃饭了吗?」他问我。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口罩下的他,轻笑了一下说到:「这种地方喝酒比较多,记得吃饭,不然又要胃疼了。」
咦?
我从小不爱好好吃饭,所以经常胃疼。
这件事连我同事都不一定知道,我只是跟他见过几次,他怎么会用「不然」这个词?
还没有等我搞明白,他拿出啦一个苹果递给我。
「很新鲜,你爱吃的。」他声音温和。
「你认识我?」这时候的我,已经绷不住了。
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应该都不会知道我爱吃什么水果。
更何况,我在夜场从来没有吃过水果。
他只是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眉头皱了皱,这个男人真奇怪。
临近关门时间,我将地板拖干净了,听到身后徐美在说:「这几天安爷都在我们这边玩诶,他也没有带客户,一个人闷闷的在包间喝酒,怎么个事?」
男同事冷哼一声:「别人的事少管,你也别当自己是什么美艳动人的主动去包间找他,他看不上你的,他喜欢的只有姜晗。」
我回头看着他们,他们这才闭了嘴继续工作。
安爷?
这几天都在我们这边么?
然而等第二天我想去打听的时候,其他人都说安爷没来了。
在这夜场干了半年,我算是认识了些富二代,也收集了不少情报。
当年的让我家破人亡的高管,就是陈氏家族的少爷。
他们家我倒是知道一点,在我还没有生病之前,他们家一直都是在我爸手底下干活的。
因为也算是有点交情,我爸倒是经常给陈子健晋升的机会。
有了后台,他扶摇直上。
当他目标是分公司海城总经理的时候,被我爸拒绝了。
原因无他,年纪太小,不能担之重任。
这件事陈子健怀恨在心,我爸出事了,他得到了大权,将整个姜氏集团吞并。
我知道了这件事后,立马跟夜场辞职,打算在他们新的一轮招聘中打入内部,了解究竟并且复仇时,却意外得到了张洁给我的消息。
05
「半年前,陈子健已经入狱了,而且他们集团也倒闭了,别说集团了,陈氏老宅也没落了。」
我一时之间愣住。
张洁我拿着我薪水去查这件事的人,她肯定不会骗我。
刚好夜场的经理没有放我离开,我又继续在夜场工作了。
只是这件事之后,我下班的路上,总是多了一个男人。
就是上次带着口罩,送我苹果的那个人。
「你老跟着***嘛?」
被他跟踪了半个月之后,我也确定了他对我没有恶意,实在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他没有回答,安静得如同一个哑巴。
有一日,我在下班的路上被小毛贼盯上了。
刚拐入巷子两步,包就被抢了。
说实话,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只是放这些化妆品而已。
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喊,身后的男人已经冲了上去。
毛贼的手上有刀,在街灯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反光。
「小心!」我大喊一句。
可却让男人分了心,被毛贼伤到了手腕。
男人的眼神发狠,毛贼见打不过想逃,可为时已晚。
毛贼被男人打趴在地上,一个断了胳膊,另一个嘴磕在了打碎的花盆上,满脸是血。
「报警。」男人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我不顾地上哀嚎的毛贼,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竟然觉得他跟我找的人很像。
就算生病那几年,药的副作用很大,我也已经忘记了那个保镖的样子,可他打斗的动作,我还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小时候有一次,我被人盯上了想绑架我,保镖也是用同样的套路击退了对方。
他不在乎对方手上程度,只要他占理,只要对方没死。
模糊的记忆中,开始有个身影跟男人的重叠。
我想,只要我见到了他的脸,我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可那日以后,我连续三天都没有见到男人。
后来,他在夜场门口玩手机被我逮到了。
「喂,今晚有局吗?」我问他。
他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抬头看到来人是我,才摇了摇头。
「表示感谢,我请你吃宵夜。」我说。
吃饭总得摘下口罩,我要确认他的身份。
男人却很给面子的坐在烧烤摊的椅子上,由始至终没有摘下口罩,也没有吃我一块烤肉。
烧烤摊连着大排档,男人不怎么爱说话,我也就没有再自讨无趣的找话题。
盯着电视看新闻,新闻正在报道安爷。
听到了这名字,我目不转睛的看着。
编辑:iihuo68 来源:当年的保镖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