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狮子大开口。
怕闫寄又为了钱铤而走险。
可日常小事,闫寄已经极尽体贴。
我就是想找机会作都找不到。
我鸡蛋里挑骨头:“闫寄,我觉得你一点都没爱心。”
闫寄挑眉,一脸我看你又要作什么妖。
作的次数太多了,闫寄都习惯了。
看某些人绞尽脑汁折腾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我说:“你看你,是不是从来不做义工活动?”
闫寄既要学习,还要兼职,哪里有闲心和时间去做什么义工活动?
但听到我说的话,他没半分犹豫:“行啊。”
“这周六我们就回孤儿院一趟,看看刘院长,给他们带些东西。”
“那你的家教兼职呢?”
我不依不饶:“你不兼职赚钱,假期的三亚旅行怎么办?”
闫寄早有准备:“我的学生这周请假了。”
我讪讪:“哦。”
第一回合,败。
“那,那这周我没时间,下周吧。”
闫寄点头:“也可以。”
这次早在我搬出说辞前,闫寄就解释了:“学生和父母最近出国,我线上辅导,工资照付。”
完全堵死了我发挥的可能。
“那还是这周吧。”
下周我有拍摄。
闫寄一直是孤儿院的传说。
他曾一己之力把孤儿院所有挑衅他的小男孩打哭。
年纪更小的孩子看到他的脸就被吓哭。
刘院长一直对他非常头疼。
但闫寄恐怖的威慑力,却意外的好用。
几个不爱洗澡又爱捣蛋的刺头小鬼,在闫寄面前都蔫声。
小朋友们乖乖地领零食道谢。
刘院长十分慨叹:“还得是闫寄回来,不然这群小家伙们还不知道多闹腾呢。”
闫寄大展爱心,亲自去把小鬼们刷干净。
我和刘院长坐在屋外晒太阳。
她笑呵呵地问我:“闫寄是你叫回来的?”
我不承认:“没有啊。”
“闫寄自从离开,就没回来过一次。他一向最听你的话,要不是你开口,他肯定不会回来的。”
“他对小孩竟然这么有耐心,我还是第一次见。”
闫寄才没有耐心呢。
我心里嘀咕,估计是怕我借题发挥。
洗干净的小萝卜丁们可可爱爱,不知道闫寄对他们做了什么,一个个乖巧地围在闫寄身边打下手。
孤儿院的孩子们从小生活自理,有时候为了赚些零花还会帮附近的大人们跑腿做事,手脚很麻利。
闫寄把买来的蔬菜和肉都交给他们洗,然后用刀切成块之后,再让他们穿成串。
闫寄高中的时候兼职做过烧烤。
他烤串好吃,生意很火爆,一度让老板想把他培养成合伙人。
但闫寄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要陪在我身边。
我去哪儿,他就会去哪儿。
这也是我在系统提示下提出的无理请求。
闫寄应下的时候很自然,完全无视了老板递过来的一沓红彤彤钞票。
后来闫寄辞了兼职,我也很久没吃过他烤的串了。
“闫寄这孩子,什么都好。”
刘院长也看着动作熟练的闫寄,感叹:“就是太冷心冷情,什么也不在乎,除了你。”
“小胡豆偷偷拿了他一颗糖,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哭得尿裤子,把自己所有的零食都给他,结果他一转头就放到你床上。”
“院里哪个不对他和和气气,他偏偏谁都不理,你吃着他挑了刺的鱼,嫌他把肉鱼弄太碎,他也只是更加小心。”
这听起来我很是不知好歹。
事实上我也确实如此,没什么可反驳的。
院长拍了拍我的肩:“现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啊,两个人谈恋爱,要多多包容体谅才是。”
“我们才没谈恋爱。”
我矢口否认。
院长笑着摇头,眼里明晃晃写着“骗不过我老人家”几个大字。
我热着脸,提高嗓门:“我和闫寄才不会谈恋爱,我们俩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
话音刚落,一盘刚出炉的烧烤重重放在我们身侧的石桌子上。
闫寄黑色衬衫袖口半挽,贴合着皮肤的衬衫颜色更深,已经湿透了。
他许久没理的黑发也闪着莹润的光,鼻梁上沁出薄汗,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惯常这幅冷厉的表情,分不出生气,也分不出高兴。
我咬着下唇,心里直打鼓,他却什么也没说,放下盘子就回去继续烤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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