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紧贴着他坚硬滚烫的身体,感觉自己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
徒劳地挣了几下,只好软言相劝:“先生,你冷静一点,这种事得两情相悦,不能强来。”
他一边吻我的脖颈,一边拿膝盖顶我的腿窝:“我看你刚才挺爽的,怎么不算两情相悦呢?”
我一噎:“可是我现在不想了,喂!”
我抬高音量:“滚啊,我叫保安来了!”
“叫。”他握着我的腰,不管不顾地冲进来。
“江心柔,我是尊贵的终身VIP,你是酒店总经理,我们躲在这里偷情,这瓜够15个人吃半个月的。”
我蒙了,身体不可自抑地发抖。
他果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艰难开口,破碎的声音毫无威慑力:“你,你到底是谁,想怎么样?”
他气喘吁吁,嘲讽道:“不知道我是谁,就上我的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不择食?”
我抿紧唇,默默忍着屈辱,眼泪无声滚落。
男人兀自耕耘了不知多久,见我不再出声,冷着脸孔将我翻过来。
“装什么死,还以为你昏过去了。”
我猛吸两口新鲜空气,继而崩溃大哭:“你有病啊,我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你,干嘛这样羞辱我?”
我蜷着身体,哭到语无伦次,“是,怪我看走眼,你一点也不像他,季遇从来不会伤害我……”
男人跪在旁边听我控诉,抓了抓后脖颈,样子有些无措。
“对不起,你别哭了。”
“要不你打我两下?”
我止住悲声,抓着他手臂坐起来,使劲往他胸口捶了好几拳。
余光扫到他依旧昂扬的身体,反感地别过脸。
这个滥情又暴力的男人,跟我的季遇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我不该来和他见面,今天的一切简直荒唐透顶。
我冷着脸站起来:“够了没?我要走了。”
他仰头,难得认真地看着我道:“你内衣坏了。”
“那是我的事。”我又不瞎。
他收起长腿,将自己的白衬衫裹在我身上:“借给你穿,下次见面还我。”
下次个屁。
我走到门口,想了想回头警告他:“房费不用你付,算我请你的。只希望以后见面,你能装作不认识。”
他盯着我看,突然几步上前拉住我,很凶地吻下来。
我的嘴唇被他啃出了血,口中溢满腥甜。良久转为缠绵,他抵着我额头,若即若离,呼吸粗重。
“你那个,障碍,是因为他吗?”
“谁?”
“季遇。”
我心里暗咒,揶揄道:“你对我这么了解,不会是想绑架我吧?那你可打错算盘了,我老公巴不得我死掉,我父母也视我为家族之耻,你别想收到赎金。”
他眯了眯眼,再啄一口我的唇:“我不缺钱。”
我哼一声:“也是,以你的姿色,应该有不少富婆肯给你打钱。可你别想傍我,我是个病人,犯起病来连自己都打——”
他皱眉,伸手捏住我鼻尖,我猛一吸气,吸出两声憨憨的猪叫。
丢人。
从前季遇也爱这样捉弄我,每当我不小心发出猪叫,他都会笑上好久。我又气又难过,眼眶泛起酸楚。
男人放手:“江心柔,我不绑你,也不傍你……我想追你。”
“名片你收好,背面是我的私人号码,你有需要,随时找我。”
顿了顿,补充道:“别乱约了,不安全。”
最后一句直接把我气乐了,狗男人,我还没答应包他,他倒是先管起我来了。
我拖着颤抖的双腿回家,把自己丢进浴缸。
放空了一会儿,起身摸出那张名片——
荣盛国际投资管理集团总裁,盛怀时。
想起临分别时,他夹着名片,暧昧地塞进我胸前口袋。
“总之,我不许你自暴自弃,过两天见。”
我泡在温暖的水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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