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的心肺功能损伤严重,可能会造成永久性损伤,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我在医院躺着的第三天,傅司远终于来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众记者和摄像,以及穿着白大褂打扮精致的林蔓。
记者冒昧地将话筒对着我。
不管我是不是在养病,也不管我有没有同意拍摄。
“您就是上次不小心落水的人吧,请问您有没有什么想对你的救命恩人说的话呢?”
我瞬间明白,这个所谓的采访是用来宣传林蔓见义勇为的美好品德的。
傅司远站在人群后,身姿落拓,视线始终落在我对面的林蔓身上。
对面色憔悴的我不闻不问。
我扯了扯嘴角,看向镜头:“感谢什么?感谢她故意推我下水,然后再假装善心救了我吗?”
记者举着话筒的手顿住。
录像暂停,傅司远快步走来中断了采访,赶走了记者。
病房里很快就剩下我跟傅司远两人,他皱着眉看向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懂事,林蔓是不小心推你下去了,但她最后不是给你做紧急抢救了吗,你现在不也是好好地躺在这吗?”
“这次采访对林蔓很重要,你配合一下不行吗?”
我冷着脸一把将旁边的检查报告仍在傅司远脸上。
上面条例出了我身体的各种损伤。
肺部严重受损可能永久性损伤、神经系统损伤严重、肝功能受损......
“你管这叫好好的?傅司远,我差点就死了!”
傅司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这些也没有意义。”
“我可以补偿你,条件随你开。”
我轻笑一声:“好啊,那分手吧。”
傅司远无奈地看我一眼,显然没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缓和下来:
“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样吧。”
“你如果答应好好配合采访,我就答应跟你订婚怎么样,算是弥补你受的委屈。”
傅司远看向我的眼神很平静。
说出的话也不像是求婚,更像是在生意场上跟人谈合作。
我却忍不出嗤笑出声。
我跟傅司远在一起五年,我曾经做梦都想跟他结婚。
可每次面对我的暗示,傅司远都是一脸不耐。
只说是时候未到。
就连我母亲前年重病,最后的遗愿就是看到我跟傅司远走向婚姻终点。
傅司远都不愿答应我母亲的承诺。
那时,我苦苦哀求他,哪怕就当是善意的欺骗,让他假意和我订婚,好让我母亲安心。
傅司远也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我说,他不会骗人。
最终我的母亲心愿未了离世。
可现在,他为了林蔓的事业,竟然轻飘飘地拿这件事来和我谈判。
但我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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