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瞬间扯成一条空白线。
尽管我猜到过,但亲耳听见时,整个人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男人刚刚洗完了澡,问:“绵绵,是谁啊?”
沈眠杏眸一眯,娇哼着问,“不知道,上面只有一个S,快说,是不是你的哪个相好?”
我仓惶的挂了电话。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被褥上。
过了两个小时。
我接到了贺斯行的电话,“老婆,刚刚我在洗澡,同事接的电话,你别误会。”
突然,贺斯行闷哼一声。
尽管压抑,我却还是听到旁边细碎的像猫一样叫的女人声音。
心口像针扎一样痛,我问:“怎么了?”
贺斯行声音嘶哑,“嘶,光顾着跟你打电话,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他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
护士刚好进来给我打吊瓶,一针没扎进去,血汩汩地流。
手背上迅速鼓起了包,细微的疼痛蹿遍全身,我问他,“疼吗?”
贺斯行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嗯......有点。”
手背开始回血,小护士又急红了眼,足足扎了四下才扎进去。
我哑着嗓子,连呼吸都在痛,试探,“明天我生日,你会回来吗?”
贺斯行陡然变了音调,愧疚的语气:“老婆,对不起。我今天熬夜处理完工作,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第二天,贺斯行真的来了,他抱着一束百合送到我怀里。
“老婆,恭喜你手术成功。”
“也祝你生日快乐。”
前一天,他还在朋友圈惋惜我没有死去,今天却虚伪的祝福我。
他连我对百合过敏都不知道。
喜欢百合的是沈绵。
脖颈上冒出一堆红点,我平静的将百合扔到地上,“我对百合过敏,你不知道吗?”
贺斯行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工作太忙,我一时忘记了。”
“你放心,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他难得温和的语气,让我错以为他很在意我。
可就在下一秒。
他接了个电话,紧张的摩挲着手指,“抱歉,老婆,公司有急事,我能不能......”
我死死掐紧了掌心,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想从中看出一丝愧疚和心虚,可他眼里什么也没有。
“好。”
贺斯行如释重负,脚步轻快的离开。
我起身,拄着拐杖跟上他的脚步。
贺斯行刚出医院门口,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像蝴蝶似得扑进了他的怀里,“我好想你!”
小姑娘心思急,一刻也等不得。
他们就这样急不可耐,直接在我医院对面的在酒店开了房。
我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给贺斯行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
贺斯行回的很快:“刚刚到公司。”
“抬头,我在你对面——”
对面落地窗前的贺斯行,掐着沈绵腰的动作停滞,沈绵还回过头想要亲吻他。
“斯行,我想要......”
可贺斯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任由沈绵痴缠,他一动不动,像是坠入冰窟,缓慢的抬起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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