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书记意外地看她一眼:“不是昨天刚交上来吗,上面还没来得及批呢,怎么现在就要取走?”
虞清雨随便扯了个理由:“家庭信息写得不太对,我们重新写一份再交上来。”
曹书记点点头,将报告递给虞清雨,犹豫几秒,开口道。
“小虞,砚安和陆同志,两人是不是之前认识?”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曹书记点点头。
“你才是砚安的未婚妻,他这样不注意男女关系,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回头我会好好帮你说说他。”
虞清雨苦涩一笑:“谢谢曹书记。”
虞清雨走出军营,将结婚报告撕得粉碎。
虞清雨回家后不久,秦砚安就搀着陆婉婉回来了。
见到虞清雨,秦砚安很诧异:“你怎么提前出院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多住几天吗?”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板起脸来:“你现在就能出院,果然是没什么大碍,可怜婉婉却被你害成这样子!快点给她赔礼道歉!”
虞清雨心中冷笑,秦砚安给陆婉婉办理出院的时候,都没想过顺便问问她的情况。
如果他问过哪怕一句,就知道她身体还很虚弱,她是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出院的。
“明天是父亲的忌日,我要去给他扫墓。”
秦砚安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道歉就免了。但是婉婉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带她回家住几天,你要尽到妻子的职责,把她照顾好。”
“她身子受凉了,要住南向主卧,咱们搬去客房住。”
虞清雨无所谓地点点头。
秦砚安十分满意:“这次落水后,你性子温顺了许多。你记住,在军营长官是天,在家里丈夫是天,我的命令你都要服从。”
“现在赶紧去厨房做饭,多做几个拿手好菜,把婉婉招待好。”
总归是要走了,也不差这一顿饭。
毕竟她已经给秦砚安做了这么多年,现在给他的心上人做一次,又有何妨呢?
虞清雨不愿多生事端,她点点头便走进厨房。
虞清雨拿出菜盆想要洗菜,双手刚浸入水中,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冻得哆嗦起来。
天气并不冷,但虞清雨的身体尚未恢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碰凉水。
她的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虞清雨咬着牙,弯下腰去拿暖水壶。
里面空空如也。
她脸色苍白,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出厨房。
“砚安,你能去帮我打些热水吗?”
秦砚安看到虞清雨这副样子,不禁拧眉。
“你装够了没有?现在是几月份,用什么热水?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做饭!婉婉是病人,不能让她饿着!”
虞清雨死死咬着嘴唇,最终没有出声辩驳。
她也是病人啊,为什么秦砚安想不到呢?
其实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在意罢了。
虞清雨硬撑着一口气,拖着虚弱的身子,做好了三菜一汤。
虞清雨来到卧室想喊他们吃饭。
却见秦砚安正端着一个搪瓷缸,拿着勺子小心地喂陆婉婉喝着什么。
陆婉婉眼尖地发现了虞清雨,她娇滴滴地开口说道:“清雨姐,谢谢你给的红糖,不过你不用这样,都是我不好,和砚安走得太近,姐姐才会气晕了头推我下水的。”
虞清雨这才看清,搪瓷缸里装的是红糖水。
“什么红糖?”虞清雨疑惑地问道。
在80年代,红糖可是稀缺资源,她自己从不舍得喝,怎么会给虞清雨买?
秦砚安开口说道:“清雨,你昏迷的时候,你叔叔婶婶来看过你,带了半斤红糖。”
虞清雨感到全身的气血在上涌。
“秦砚安,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叔婶家条件不好,这半斤红糖他们不知道攒了多久,你就这样全都拿给了别的女人?”
秦砚安的脸色变得铁青:“虞清雨,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婉婉身子弱,比不了你干惯了农活身体硬朗,不过是半斤红糖,拿给她补补怎么了?”
虞清雨紧咬嘴唇,眼圈泛红,她眼前浮现出叔叔婶婶苍老的脸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浮现出他们是怎样求遍了街坊邻居,才借到这半斤红糖票。
秦砚安看着虞清雨一脸委屈的表情,更加不耐烦。
“你既然是团长夫人,就是半个军人!区区一点红糖都舍不得,你懂不懂先人后己的道理?”
陆婉婉适时用疲累的声音开口:“对不起,嫂子,我身子弱,给你们添麻烦了。”
虞清雨忍住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医生今天说了,我正在生理期,还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我难道不需要红糖吗?”
秦砚安面无表情:“哪个女人没有生理期?怎么偏偏就你娇贵,还要喝红糖水?”
虞清雨不再开口,她知道争论无用。
在秦砚安心中,妻子永远排在最后一位。
第二天,秦砚安和虞清雨准备好扫墓用品,正要出门,陆婉婉突然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口。
“砚安,我头好晕……”
话还没说完,陆婉婉就向秦砚安身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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