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山这一巴掌比许以眠要重的多,以至于叶蓁蓁狼狈的转了个圈才倒在地上。
“以眠!你没事吧?哪里痛,告诉我!”
陆桥山几乎跪在许以眠面前,紧张地盯着浑身颤抖的许以眠。
得不到回应,他立刻朝僵住的叶蓁蓁呵斥:“还不滚!”
叶蓁蓁咬着唇,不甘地瞪了眼许以眠,捂着脸哭着起身跑了出去。
许以眠推开陆桥山搀扶自己的手,把着沙发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可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之上。
陆桥山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进了房的许以眠已经关上了门。
‘叩叩叩!’
沉寂的客厅响起连续的敲门声。
许以眠靠着房门坐在地上,任由泪水肆意。
“以眠,是不是叶蓁蓁跟你胡说八道了什么?你不要信她!”
“我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哪怕一个字也好……以眠!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
门外是陆桥山低声下气的哀求,许以眠却捂住耳朵:“我累了,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她蜷缩着抱着双膝,像刚离开父母的小兽呜咽着。
她的父母很早就离开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陆桥山一个人,她几乎将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可现在一点点抽离,许以眠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被挖空。
之后几天,陆桥山推掉所有工作,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许以眠。
但她就像走向枯萎的花,眼中不见光芒。
直到这天,陆桥山捧着束娇艳的红玫瑰回来,像以往给她惊喜一样塞了她满怀。
“以眠,今天是我们恋爱十二周年纪念日,你几天不理我,我都快疯了,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面对陆桥山眼巴巴的祈求,许以眠心中五味杂陈。
陆氏的人都说他是‘老婆奴’,是她的‘忠犬’,她曾经引以为傲。
可惜也只是曾经。
“我困了,去睡一会儿。”
许以眠把玫瑰放在桌上,起身就要回房。
可她的举动立刻加剧了陆桥山心中的不安,他忙不迭把人拽进怀里。
“那你像以前一样,说完‘我们以后纪念日都要一起过’再去睡。”
说着,他炙热的唇就贴上了她微张的嘴。
许以眠下意识偏过头,尾音渐颤:“不要……”
陆桥山浑身一僵,怔望着她脸上的抗拒。
以前她明明会乖巧的仰头任自己亲吻,现在怎么就躲开了呢?
陆桥山难以接受,红着眼咬牙问:“你嫌弃我?”
‘嫌弃’两个字像刀直直捅进许以眠的心,痛的她喘不过气。
她何曾嫌弃过陆桥山。
七年前陆桥山在病床上,公司濒临破产连护工都请不起,全是她亲自照顾。
他因为排药反应时常呕吐,为了不弄脏枕头,她每次都用双手接住他吐出的污秽物。
他昏迷期间大小便失禁,她又端屎端尿又帮他清洁身体。
现在陆桥山一句‘嫌弃’像是否定了她从前所有的付出。
泪顷刻聚集在许以眠眼眶,她用力推开男人:“是,我嫌弃你!嫌弃你沾着叶蓁蓁味道的衣服!嫌弃你抱过她的手!嫌弃你进入过她身体的下半身!”
许以眠含泪拔高了声音,内心却在崩溃大喊:“陆桥山,我爱你爱到命都可以不要,你为什么要辜负我?”
陆桥山愣了一秒后,疯了般把许以眠压在沙发上,一手将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掐住她的下颚吻上去,撬开牙关动作粗鲁的几近撕咬。
血腥味蔓延在津液间交换,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只是刺激着陆桥山体内的暴虐因子。
他猩红着眼,声音嘶哑。
“我不许你嫌弃我!以眠……我不脏,我戴套好不好,别拒绝我……”
“陆桥山!”许以眠歇斯底里地呼唤一声。
陆桥山动作一滞,眸色逐渐清明。
当看到身下被自己撕扯的衣衫不整、满眼绝望的女人,他哆嗦着合上她敞开的衣领。
“对不起以眠,对不起……”
陆桥山落荒而逃似的走了,他第一次把许以眠丢下。
许以眠一动不动地躺着,鬓发被泪水湿了又湿。
她现在就想走。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陆桥山!
很久后,许以眠才从僵硬的身体找回控制权,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只是她嘴里那句‘我们离婚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那端传来沉重的喘息和叶蓁蓁娇嗔的求饶。
“陆总,已经第六次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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