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后,江毓罚我抄写治水策论十篇。
一听这话,原本还要和我打招呼的几位世子全都作鸟兽散。
只有一人,毫不受影响地凑到了我面前。
广平王世子金不绝,我爹说他家是靠着有钱封王的,绝对不能得罪。
金不绝穿得金光闪闪,打着玉骨扇转悠到我面前,围着我看了两圈后,蓦地合扇笃定道。
“我与谢世子有缘。”
我挑眉看他。
金不绝用扇柄抵住嘴,小声道:“我带了几个会模仿人字迹的小厮,可以帮谢世子抄罚写。”
那的确是有缘,大大的有缘。
我感动地回握住他的手:“金兄,一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才让你我兄弟在学宫重逢。”
我俩在这执手相看泪眼时,本应早就离开的江毓,却突然出现在了学堂门口。
他手里拎着几捆纸张崭新的策论,一身白衣像个幽魂似的站在那儿。
江毓扫了一眼我和金不绝交叠的手,莫名冷声道。
“既然金世子和谢世子交好,那就陪他一同温书吧。”
说罢,他将手中的卷帙扔给了我,又慢条斯理地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上。
这人摆明了是要监督我们俩,以防代写。
这下连金不绝也笑不出来了。
他一脸僵硬地坐到我右手边,哀怨地抽出笔和我一起抄江毓新带来的卷帙。
金不绝抄得很快,明显知识没过脑子,只图赶紧完工。
但我抄了几笔后,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旁敛目看书的江毓。
这些策论,都是有关南越汛期的治水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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