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先有些着急,南镇抚司虽说与北镇抚司有一定差距。
但也是个体面职位。
萧桓一个孤儿在这复杂社会中起码算有个不错的前途。
若是被宫中贵人看重,仕途高升也未可知。
赵哲如今是后天九重即将圆满的境界,萧桓这是自讨苦吃。
职位丢了不说,还得挨顿毒打。
陈桥恩很着急,心说兄弟还是那么倔。
千户大人已经算是格外开恩,见好就收多好,再说宫中还有那么多漂亮宫女。
哪怕是天天看着不能摸,起码养眼。
谁让赵哲这龟孙有后台呢,世道就是这么不公。
陆昭一点不着急,只是有些倦。
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晚上在教坊司还有应酬,这点小事已经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他盘算着去找龙虎山天师讨点大力丸试试。
赵文轩心中冷笑,寒门就是寒门,自讨苦吃的黄口小儿罢了。
赵哲很高兴,自己叔叔确实有能力,在陆千户面前面子也极大。
至于那个姓萧的小子,千户大人都发话了,自己不介意给他上一课。
这一课叫世态炎凉,社会现实。
“动手要干脆利落,给陆大人留下个好印象。”
赵哲心中如此想到。
萧桓很淡定,心说动手要干脆利落,让陆千户知道我不是吃素的。
“大人,我同意比斗。”
萧桓斩钉截铁,倒是让陆昭有些意外。
赵哲心说坏了,让这小子抢先一步表态。
不过随即心中便是一阵无语,谁给你的勇气?
我堂堂后天九重接近圆满的天才还没说话,显着你了?
冷哼一声,赵哲拱手道:
“大人,我也同意。”
陆昭挥挥手,揉了揉眉心:“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院落内的锦衣卫纷纷自动散开,留出场地。
更有甚者开始三五聚集,小声下注。
锦衣卫的管理制度外紧内松,对于这种小事,陆昭懒得管。
只是碍于身份他不好下注而已。
陈登先在萧桓耳边叮嘱:“世侄,别上头,在陆大人面前表现一番就好。”
言下之意你小子别打肿脸充胖子,给陆大人留个好印象,以后还有机会。
萧桓点头:“陈叔放心。”
陈桥恩凑到兄弟耳边刚要说话,萧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道:“你他吗亲***嘛?”
原来是凑得太近了。
贴到了脸。
“子楚,打不过就认输,命重要。”
没有拒绝兄弟的好意,萧桓摆摆手:“知道了,他会认输的。”
陈桥恩没在意,缩到人群中去下注了。
他认为兄弟只是嘴硬而已。
赵哲是连他都打不过的人,子楚怎么能行。
陈登先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谁撞了一下,回头怒道:“他娘的,你们这群没出息的,整天就知道赌钱。撞到老子了。”
锦衣卫们已经摆好了两方,赵哲赔率一比二,萧桓一比十。
陈登先大怒:“亏你们是老子的下属,就没人看好我萧世侄?”
小旗官和力士们纷纷嘟囔:“头儿你自己押萧桓不就得了?我们这是小赚怡情。”
陈登先怒其不争看着下属们,随后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不动声色道:“给我押赵哲。”
下属们纷纷撇嘴,小声比比。
人高马大的陈桥恩也挤了进来,看着眼前一幕不敢置信:“陈百户,你也押赵哲?!”
“你小子鬼叫什么?”
陈桥恩就不说话了,从袖子里拿出二十两:“这是我全部家当!”
锦衣卫们纷纷眉开眼笑:“好,还是文远大气!”
陈桥恩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兄弟,然后将二十两押在赵哲一方。
陈登先百户脸色古怪地看着陈桥恩,心说看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原来也是这路货色,我呸!
开盘的一位总旗脸都绿了,这他吗玩大了呀!
没有人看好萧桓。
但赌盘一开,买定离手,他这个开盘的要赔的当掉裤衩。
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赵文轩眯着狭长的双眼走了过来:“呦,老李开盘呢?我也来凑个热闹,一百两!”
开盘的李总旗脸色已经不是绿了,而是彻底灰暗。
他现在当掉裤衩也没用了,欠的债三年内能还清都算他贪得狠。
“没办法了,下一个抄家的倒霉蛋不管是谁,老子豁出去砍头也得把银子搞回来。”
这时,一道白衣走了过来。
少年看起来还有些害羞的样子,正是萧桓。
李总旗如临大敌,心说你小子不是吧,连你也要押赵哲?
他可是你的对手啊,做人不能,至少不该,这么没底线吧?
难道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受伤?
李总旗的想法很单纯,小赌怡情。
但是现在的场面已经完全不受他控制。
萧桓从袖子里拿出二百两,有些羞涩的说道:
“这是我父亲的抚恤金,我押我自己。”
随后在众人目光中下在了押自己的一方。
此刻,李总旗都要感动地哭出声来。
“萧桓,你就是我的神!”
院内的气氛一下子火热起来。
北镇抚司衙门内,几个千户正在闲聊,突然听见了爆发出的欢呼声。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什么情况,瞧瞧去?”
“好像是陆昭那里传来的动静,走!”
几个身穿银色斗牛服的千户施展轻功,如影子般掠出。
片刻后便到达萧桓等人所在的别院。
一些衙门中的百户、总旗、小旗官也纷纷来看热闹。
而即将比斗的双方,也摆好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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