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朝堂之上。
人皇看着七窍流血,被掏妖丹,死不瞑目的张岩,很是诧异的看向萧沐雪,沉声问:“沫沫,他真是你杀的?”
萧沐雪点头,毫不畏惧的承认:“是我杀的。”
人皇眼底闪过自豪。
若不是此时场合不允许,他都想要竖起大拇指狠狠的夸赞萧沐雪一番了。
人皇故作正经:“沫沫,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哦!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杀得了一个妖丹初期的妖修呢?”
龙苏炎:“沫沫,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吧!”
萧沐雪点头,娓娓道来:“当时我与玄泽去为薛恒送行,在即将到达十里亭时,我们所乘坐的马车突然陷入了张岩的幻阵中,季长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他可以作证。”
人皇:“季长霖,可有此事?”
季长霖恭敬的道:“回禀陛下,当时长乐公主与鲛人皇子所乘坐的马车确实陷入了幻阵。”只是那幻阵是谁所设,他不确定。
后半句,季长霖并未说出。
此时朝堂之上除了人皇,龙苏炎,萧沐雪,蓝玄泽和季长霖以外,还有几位大臣也被紧急宣召。
毕竟是妖界鲛人族使者死在了人族地界,总归是要给一个说法的。
在林中时,萧沐雪就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季长霖。
当然,萧沐雪隐瞒了吸收妖丹一事。
季长霖之所以抓蓝玄泽,是想要让蓝玄泽背下杀死妖界鲛人族使者的罪名,从而避免人妖两界交战。
但既然萧沐雪说是张岩先发起的攻击,那这锅便由张岩来背,自然也就无需再牺牲蓝玄泽了。
于是乎他这才带着张岩和薛恒的尸体回到了皇宫,一切全凭人皇定夺。
人皇一听张岩竟敢在人族的地盘对萧沐雪下手,气得怒吼:“张岩好大的狗胆,竟敢杀我人族公主,简直没把我们人族放在眼里。”
“陛下,鲛人族此举是在挑衅我人族权威,必须要发兵征讨。”
“妖界屡屡进犯我人族,早就心存歹心,我人族若是再息了此事,必定会助长妖界的嚣张气焰,必须要让妖界付出惨痛的代价。”
“陛下,末将请求出战,为长乐公主报仇雪恨。”
主战派见人皇震怒,立马激愤的站了出来,一个个恨不得人妖两界立马开战才好。
“陛下,依臣之见,这事恐有蹊跷,还需从长计议的好。”
“那张岩不过是鲛人族的巫医,并不能代表整个鲛人族,若是我族因此事就发兵妖界,恐是师出无名。”
“老臣不赞成出兵。”
一时间,主战派与主和派各持己见,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
季长霖早已猜到了如今的局面,面色凝重的看向萧沐雪,希望萧沐雪能够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张岩此举只是个人行为,避免两界交战才好。
人皇被吵得头痛,怒斥:“你们是当朕死了吗?一天到晚的在这里吵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人皇一怒,众臣闭声。
龙苏炎走到萧沐雪身边,柔声安慰:“沫沫,不用怕,你只管把自己的经历说出即可。”
萧沐雪点头,继续道:“我与玄泽进了幻阵后,张岩便对我们发起了攻击,我脸上的伤以及玄泽腹部的伤便是那时留下的。”
说着,萧沐雪把脸上已经结痂的伤痕展示给众人看。
人皇和龙苏炎心疼的不得了,但碍于此时人多,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萧沐雪又扯开蓝玄泽被匕首捅出一个洞的衣服,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虽然血口子已经上了药,止了血,但那外翻的皮肉还是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对,这里面怎么只有你们三人?那薛恒呢?”有人提出质疑。
萧沐雪先是不着痕迹的看了蓝玄泽一眼,才道:“在我们即将被张岩所杀之时,薛恒拖着重伤的身体出现,并且用匕首刺进了张岩的丹田,这才给了我们反杀的机会。
薛恒在前来救我们之前,就已经被张岩重伤。
他是玄泽的恩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薛恒拼死救我们,应该合情合理吧?”
萧沐雪真真假假的话让众人找不出错漏来。
“既然你们都已受伤,而且明显不敌张岩的情况下,又是如何反杀的呢?”有人再次提出质疑。
“很简单,我用了这个。”萧沐雪笑着从储存戒指中拿出一个玉瓶。
人皇:“这瓶中是何物?”
萧沐雪:“父皇,这玉瓶是我出宫游玩时,偶然从坊市买来的物件,却不想这玉瓶中竟有两颗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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