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听完,唇瓣凑在贺衡耳边回:“我要上班,你们去吧。”
贺衡低头,从邵驰的角度,他快要咬上秦悦的耳朵。
邵驰以为这种程度的假戏他可以忍受,但事实证明,他可能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邵驰别开视线,点了根烟,火机亮起的瞬间,秦悦余光瞥见他手背上的红色抓痕。
心虚达到顶峰,秦悦根本分不清邵驰是不是故意在警告她,但她本能离贺衡远了点,用手扩在嘴边,说:“我这几天会腰疼,也吃不了什么,一起去太扫兴了,你们去玩吧。”
“我等你回来。”最后一句,秦悦说的很小声,哪怕明知这么吵的环境,邵驰听不见。
贺衡当时没说什么,又坐了一个小时,贺衡派人送秦悦回家。
秦悦到家后连衣服都没脱,跟贺衡报了平安后,一个绿轴人坐在沙发上想辙。
处女膜修复好再破处会不会疼的问题,她今晚算是知道了,两次破处都在邵驰身上,***日了狗,不对,是被狗给日了。
秦悦不是在跟邵驰赌气,她只是在为自己的钱途而担忧,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玩玩爱情还可以,现在她已经过了二十五岁,虽然依旧年轻漂亮,可又能漂亮几年?
不趁着现在尽早找个高枝把自己嫁了,等到过几年就是别人挑她。
都知道美貌是女人最锋利的武器,可很少有人发现,美貌单出,就是一张死牌。
邵驰消失后的半年,秦悦她爸出事坐牢,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庭,一夕之间负债累累,她妈从阔太变成债太,秦悦也从背LV到卖LV。
最难的时候,秦悦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收下邵驰给的那套房和那辆车,可每每想到此处,她都抬手扇自己巴掌。
跟邵驰在一起的那三年,她不图名不图利,认认真真,坦坦荡荡,她爱他,想嫁给他,那是她最真的东西。
秦悦从未想过,邵驰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一度她恨透了有钱人,她找了个没钱的穷学生谈恋爱,那爱谈的,真叫一个叮当烂响,对方除了图她的身子之外,还企图当上门女婿,不想努力了。
后来秦悦又谈了个夜城的官二代,大学没毕业,对方就带她回去见家长,家长一听说她爸在坐牢,问了下细节。
秦悦哭着说她爸是被谁打压,背黑锅进去的,本想对方能不能找人想想办法,谁知当晚就收到男方的短信,客套了一大堆,总结就俩字:分手。
那是前天还往她手上套戒指,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一辈子保护她的男人。
秦悦觉得好笑,高高兴兴把十万块的钻戒五万卖了,钱打到她妈账户上,让她妈给监狱的人打点一下,这样她爸在里面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黑暗中,秦悦点了根烟,她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因为要装乖乖女。
三个月前她妈给她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受了什么委屈,她爸在监狱里也在受人挤兑。
秦悦不怪她妈报忧不报喜,她妈大半辈子没受过什么苦,现在能哭着强撑已经不错了。
况且有一点她妈说的很对,女人这辈子,如果想不受委屈,要么家里有本事,要么嫁的人有本事。
不然就是那句话,美貌是利器,但单出是死牌。
秦悦抽了一包烟,本以为当晚会接到贺衡的电话,但贺衡没有打来,反倒是邵驰在后半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秦悦坐在烟雾缭绕的客厅沙发上,黑着灯,乞求道:“邵驰,你就当放我一马行不行?这几年你没我照样活得很好,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
邵驰好像喝了很多酒,声音懒散:“你别说,我想过吓唬吓唬你就算了,但看见你跟贺衡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秦悦:“你离开栾城,眼不见心不烦。”
邵驰:“你离开贺衡,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如果此时有一束灯照在秦悦脸上,就会看到她充满冷漠和波澜不惊的脸。
她确实走投无路,但又在理智的谋寻出路。
手机里沉默半晌,后来邵驰隐隐听到强忍的呜咽声。
他很低的声音问:“哭什么?你又不喜欢贺衡。”
秦悦哽咽道:“可我想嫁给他,让我跟他分手,你能娶我吗?”
邵驰那边静了片刻,而后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出:“贺衡也不会娶你。”
他说的‘也’字,一并回了秦悦之前的问句。
说来奇怪,秦悦早就不在意邵驰了,可她竟然会在意这个‘也’字。
秦悦沉默,邵驰以为她不信,主动道:“贺家虽然不是当官的,但贺衡以后要么娶个家里是当官的,要么也会找个富三代,他家会慢慢稀释家族成份,你不合符条件。”
秦悦回:“他就算不会娶我也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贺衡对我很好,你别逼我邵驰,我不是你,你跟贺衡闹翻了大不了不来栾城,我不行。”
邵驰:“你回我身边,贺衡不敢对你怎么样。”
秦悦笑了:“你能护我几年?我跟贺衡在一起,好歹我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你连未婚妻都有了,我跟在你身边算什么?小三还是二奶?”
邵驰沉默,三秒,五秒,更久。
秦悦好言相劝:“邵驰,看在我们认真好过一段的份上,你别搞我了,就当我求你…”
她话未说完,邵驰忽然说了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碰过其他女人。”
秦悦面无表情,心里不由得怼了句: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做不到的才该去死。
因为无语,所以秦悦一言不发。
邵驰:“你睡觉吧,贺衡不会来找你。”
说罢,他直接挂断,秦悦觉得邵驰神经病,不是说一些云山雾罩的废话,就是说一些让她提心吊胆,类似恐吓的话。
秦悦这一夜都没睡着,中途给贺衡发微信,他没回,天快亮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秦悦恐惧,难不成邵驰在背地里跟贺衡说什么了?但邵驰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又不太像。
辗转反侧,秦悦下午快一点才接到贺衡打来的电话,他声音沙哑:“宝宝,我昨晚喝多了没听见。”
秦悦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我没事,就是担心你到没到家。”
贺衡声音慵懒:“怕我在外面乱搞?”
秦悦难得撒娇:“你会吗?”
贺衡低声道:“你光让看不让吃,我都快被你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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