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自己孙子做下的孽,凭什么让我们小姐大度,低嫁可不是来受委屈的。”
慕云鸢坐在桌边喝着茶,深觉还是自己屋里的茶好喝。看着玉露那兴冲冲的模样,也不由得觉得解气。主仆俩这边儿的热乎劲儿还没过,门口又传来些嘈杂声。
慕云鸢还没等顺着窗外望过去,文景清一身青色长衫,手中还拿着刚摘下的官帽,快步掀帘子走了进来,藏不住的怒意让本还算得上清俊的一张脸都显得刻薄。
慕云鸢看着那张脸,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杯子,咔嚓一声愣是生生捏碎了杯沿儿,指尖的刺痛传来,才让慕云鸢从那刻骨的恨意中回了神。
文景清本就是来寻衅滋事的,这会撞见玉露和慕云鸢手舞足蹈的说话,登时便要教训。便是夫妻关系再怎么不和,文景清毕竟是慕云鸢的夫婿,玉露倒也不得不跪地聆听训斥。
慕云鸢回过神见玉露跪在地上,不悦的皱起来眉头,冷冷开口。
“文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
文景清一愣,怒冲冲的转过脸来,见慕云鸢一双桃花眸子深不见底,今日打扮的艳丽也是分外娇俏,冷不防心头撞了两下,也很是诧异。
本就是被硬逼着成的亲,文景清自然对慕云鸢没什么好感,又听了许多她刁蛮跋扈野性难驯的传言更是厌恶,便是大婚当日连洞房都没来,说起来这倒还真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打照面,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
“怎么了?难不成作为大爷我训个丫头也训不得了?”
慕云鸢拨弄着面前的碎瓷渣子,任由着血色沾染瓷片,玉露看着心里着急,可没让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训丫鬟,训你们文家的去。玉露是我的陪嫁丫鬟,签的是我忠勇侯府的身契,还轮不到你文大人管教。若是有事便直言,无事我这一亩三分地可不留你。”
随即对着玉露抬了抬手,玉露立刻起身站到慕云鸢身后。
常言道女子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文景清完全不曾想过慕云鸢竟然对他如此的生硬冷淡,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连说了三个好。但见慕云鸢一手的血还牵着嘴角玩弄瓷片似是分毫不知疼痛的模样,又觉得心里发毛。
底气莫名弱了三分,把官帽放到桌子上愤愤不平坐在桌上另一侧,开门见山。
“允儿有了身孕,我要纳了她。”
慕云鸢嘴角微牵,暗叹这对奸夫银妇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说的还挺正大光明。
慕云鸢笑着拿了帕子出来,擦拭手上的血污,玉露瞅准了时机连忙把碎瓷用手帕包了拿出去,一时屋内倒是就剩下文景清和慕云鸢两个人。
“李表妹怀孕了和你想纳妾是两回事,大爷你既然混在一处说了,那有些事情,咱们得提前说个清楚。”
文景清来之前就听说了慕云鸢和老太太打哑谜,给老太太弄了好大个没脸。
如今难不成想要故技重施?
“你想说清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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